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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即使流畅地说出日常用语,也不见得能应付有水准的对话。 我采取了所有能顶住困倦的方法。火柴梗支起眼皮法、掐大腿、喝咖啡、吃巧克力等等。后来到了夏天,我甚至动员我的想象力来联想同桌女孩性感的穿着以及更加美好的事情……,但是有时所有这些方法都无济于事。当我发现自己在九十分钟的课堂里竟有一半时间都是在瞌睡中度过时,我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做响……。 就这样,无奈地度过了大半个学期。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上语言班时认识的朋友,当时他正在咖啡厅与一位德国学生认真地讨论什么事情。我记得他上语言班的时候成绩并非十分优秀,可这次发现他的德语太好了。我坐在他们旁边都听呆了。于是我想再好好听听,我倒不是在意他们讲什么内容,而只想查看他的口语到底流利到什么程度。 人家说得确实流畅。讨论的话题虽是日常小事,但他的口语几乎是无可挑剔。不知不觉中我开始用嫉妒和羡慕的眼光看他,这时旁边的德国学生突然跟我搭话:“你从哪里来?”“我从韩国来。(大韩民国的名称用德语叫Suedkorea,用英语是South Korea。)” “恐怕你们国家也有分隔的痛苦吧?” “是啊,离散家族,理念的不同,大规模国防预算,等等都不是容易解决的问题吧。” 这时,语言班上认识的朋友说道:“喂,讲点简单的话题吧。我实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太难了。” 怎么?他的口语那么好,竟然听不懂我的话?我正诧异地看着德国同学时,他正跟韩国同学说:“以你现在的德语水平,还很难谈论高难度话题。但你必须要学会它,那样才能顺利通过设计讲解。” 原来,他们是建筑专业的学生,他们接受一定程度的设计课程之后,每个人都要做一个对自己设计的东西进行讲解的发表会,到那时如果做不好,就会被一些尖锐的提问搞得很难堪,甚至会砸锅。顿时,我在朦胧中看到了一线希望,我忙问道:“你们的那个设计发表会,我可以去听吗?”“当然,大概过一个月就开始吧。” 7、原来,还有特别的句型等着我去学。 建筑学专业发表设计的会场充满有如战场的紧张气氛,我进去时发表会已经开始了。每个同学都把自己设计的画面展放在制图台上,只要有人举手提问,相应的台上主人就要面对台下众多的观众——做讲解。虽然形式上还算自由,但进行讲解的同学们个个满头大汗,可能是被教授的提问给难住了。他们用的德语又有所不同。词汇和句型比较简练,可以说有一种特有的讲解式的格式在里头。首先,频繁使用wenn?dann?(德语,相当于英语的if?,如果)。这种语法在德语语法中属于较难的一类,称作接续用语。可德国的学生却能运用自如,真让我吃惊!而且他们的讲解像专家在演说一样,听起来非常讲究,显然是有过多次经验的老手。作为大学一年级第一学期学生,他们的设计讲解竟能做得如此漂亮,真是后生可畏哦!它们似乎很擅长,也很熟悉讲解、提问和讨论的形式。有时,这种时间甚至超过两个小时,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急着结束的人,而始终如一地保持着用严谨的态度和精炼的语言来陈述自己的主张。回家时,我在想“这才是我首当其冲要学的,而德语日常会话是其后啊”。 8、集中背诵“论坛式句型”。 我首先注意到设计发表会上他们多次使用的几种句型。比如说,“以我的建议……”或“以我的观点……”这一类陈述自己主张的开头语和跟它连上的“虽然可以看作……但是……”之类的中间连接词,还有“最终……”、“终究……”、“总体来说……”一类的引导综合或引导结论的连接词。收集了将近50 个这类连接词的我,虽然还没搞清他们的用途,以及他们之间的差异,但还是决定先把它们背下来。 一方面,每到课间休息时间,我就努力跟德国同学试做对话。但没那么容易,他们总是忙得有事干,而我背熟了的那些句型还没等被我用上,谈话的对象早已经离开了。 没过几天,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同学们好像都在躲着我。于是我注意观察别的韩国学生是怎么和德国学生融洽相处的。他们的谈话虽然十分轻松,但是他们闲聊起来的时间竟能持续半个甚至一个小时。“是否还是应该先从练习会话开始呢?”流利的口语确实诱惑着我。“如果我的口语也能像他们那么流利我也会有信心和他们开心玩耍”。假期到了,我也该回斯图加特打工去了。我再没办法期待乡土奖学金了。剩下的那么一点儿钱也被隔壁的韩国学生借走后逃到美国去了。 9、突破开口关在于试着多说。 我到斯图加特的那天,就在一个老乡的帮助下开始在奔驰工厂上班了。他是我在韩国时的一个高年级校友,四年前来到了这儿。有一天他带我到宿舍区的一个韩国学生家里。这些人好像经常聚在一块儿。但有一个德国朋友坐在一个角落里,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们说话。因为我们说的都是韩语。我真不知道他坐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凑上前去用德语跟他搭茬。“懂韩语吗?”“不懂。”“你不觉得没意思吗?”“有一点儿,还可以。”“我给你翻译好吗?”“那敢情好。”我当着韩国同胞的面说德语的时候有点儿不自然,但不管怎么说把一个德国人撂在一旁说韩语总是不够礼貌的,所以我开始低声地给他翻译。谈话主要都是些关于威士忌、白兰地、干邑这些洋酒不同的酿造方法、以及和白酒的不同之处诸如此类的话题。因为都是比较专业性的,所以翻译起来感觉有点儿困难。我的翻译再差劲也总比没有强吧,我带着这种想法认真地翻译着。没想到这个德国男孩居然听明白了我的翻译而十分高兴。回家的路上,我的高年级校友说道:“你的德语很不错啊!来这儿也没多长时间嘛。” 10、工作之余通读报刊给我的帮助。 第二天上班与同事一块儿吃早饭的时候,我居然很自然地说出德语来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沟通虽然不成问题,但若是要自由地谈论各种话题依然感觉很困难。可是话还要多说才能有长进啊。大概是工厂里工友们德语水平太差的原因,使我有信心在这打工的一个多月期间,不受拘束地发挥出自己的语言组织水平来。这样,口语有了些长进但这还是不够的。再说还要挣钱吃饭,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总练口语,最终只能抽空去通读报纸。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
11、嘿!讲义竟如此清晰入耳。 又一个学期开始的那天,我拖着打颤的双腿,进了教室,一个多月来在工厂打工的劳累足足让我病了十天。久病痊愈的我听课竟如此清晰入耳,真是奇妙无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仔细一想,原来是《明镜》周刊的功劳。通读杂志扩大了我的词汇量。我的阅读理解能力也比前一学期大有长进了。信心使我立即投入到了参考资料的阅读。有一次看得太入迷了,连图书馆关闭时放的广播都没听见。那时,我才觉得我的留学不会失败。对我来说听力和阅读理解已经不成问题了。现在只剩下口语和笔记,我坚信那也只是时间问题。我终于有信心搞好我的课题研究了。于是,我申请了两个课题做研究。 12、口若悬河的口语再次遇到挫折。 我所在的研究小组,一共有六个人。除了我都是德国学生。他们都是第三个学期的学生而且都很直率。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我们各自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马上进入讨论,但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用于讨论而背下来的那些句型都来不及说出来。他们争相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等我把话准备好了我已经没法挤入他们的讨论了。我又茫然了。 他们三个小时的唇枪舌战使我的脑子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回家的路上,我沮丧极了。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如果这样下去必将削弱我们小组的整体实力,动动脑筋吧。最后我决定去当小组的打字员。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儿没面子,可是我的口语确实表达不出我的实力,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为小组做好我的打字员呢。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欣慰多了。 第二次开会大家听说我要打下手的时候都很高兴。他们打字看来像老鹰抓食儿一样。正好我用打工挣来的钱买下了一台电子打字机。要知道那可是我的第一大宝贝呀。这样一来我们的小组可以说是威力无比了。 13、畅所欲言,对学外语的人真的是可望不可及吗? 六个多月的研究期间,我因为要担任详细记录其他人谈话的任务所以没能说上几句话。有一次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偏题偏得实在太远了,我不得不反驳了。对方一流的口才和我笨拙的表达进行了一场热战,结果可想而知。我只好跑到写字板前画了个图表来表达我的观点。直到那时,才有个同学站起来,说看了我的图表才明白我的意思,并表示同意我的观点。我们的课题终于反映了我的观点。我虽然在争论中赢得了胜利,但还是高兴不起来。畅所欲言对外国人来说难道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吗?再过两三个月我来德国就已经快一年了,照这样下去,就算过了十年我的德语会不会仍然如此呢?是啊,在德国二十年来一直边打工边过日子的同胞们德语都不怎么样,更何况我呢?毕竟他们上班的时候每天都有至少8 个小时的语言环境啊。那么我再怎么努力都会有一个极限。 14、留学三年的学生和留学十年的学生口语水平竟然相当……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观察韩国留学生是怎么学习口语的。留学三年以上的韩国学生在听力上基本没问题,(但和韩国人讲话时他们大多数不愿意用德语说)但若仔细听他们讲话就会发现,他们口语的好坏和来的年限几乎没多大关系。要知道他们在德国住的时间的长短,那就得看他们说话时用多少个weisst du 夹在自己的话题中来。来的年限越长,他们的话里weisst du 越多,甚至有人说的weisstdu 比自己想说的话还要多,这使对方没办法再听下去,只好替他把话说完,所以对这种人来说,如果德国人不提前理解它们的意思的话就很难自己完成一句话。 这种水平的口语实力说日常用语不成问题,但若想把自己的思想有逻辑并且很系统地表达出来就不是容易事了。从这一点来看,留学三年的和留学十年的几乎差不多。总之,要想介入高层次的话题谈论或对话当中,就必须接受特殊的训练,但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训练,直到放假时我还没找到那个“特殊训练的方法”。我再次回到了斯图加特,奔驰工厂还是把我安排在以前的那个车间。这回我决定阅读《明星》杂志,因为与《明镜》周刊相比,该刊阅读起来更容易,估计会有益于口语的练习。 半年前认识的那些工友还在原来的岗位上工作,我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也能与他们长时间谈话了。看来我上学期尽管没说几句话,但我的会话还是有一些进步的。六个星期的打工生活就这样过去了。 15、如果你整天埋在外语里,那么即使你不练也会有长进。 新学期里我还要完成两个课题。一周里有三天要参加课题小组会议,我照旧给小组打下手。加上我选了两个学期的课程,所以平均每天有六个小时被埋在德语世界里。 回到家以后还得阅读教授们推荐的参考书,所以我说德语的机会比起上语言课的时候明显减少了。而对课题的评讲最终是口头进行的,所以我有些担心我的成绩被口语牵连。虽然我也想过私下里让德国同学考核我,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我的德语虽差可却是专业课学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我因过度的紧张和担心几乎整个晚上没睡着觉,但幸运的是我顺利地通过了第二天的考试。德国同学们好像习惯了这种谈论式的考试方式。评讲会终于很自然地结束了,后来他们还在附近的啤酒Bar 里开了个Party。 从调查到写出研究报告的六个月时间里组员们齐心协力使我们变得更亲密了。我们从考场上的紧张气氛谈起,没完没了地变换着谈论的话题。随着夜深我们谈到了个人问题。有人问我:“郑,你的话一直都这么少吗?”“嗯——不是这样,是因为我的德语水平还不能够让我完整表达我的想法。”“不是的,你的德语相当好,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外国人说的都好。” 也许是吧。但我并不仅仅满足于比一般外国人好一点,我希望我的德语实力可以和德国人雄辩。 |
16、集中培训新来的留学生。 前一个学期以对课题的最终评讲告终,随后的暑假里我为应付全科目的考试而忙得焦头烂额。三个月的假期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候我已经通过了七门考试。分数虽然不尽人意,但这个在韩国不被认可的专业被我只用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就毕业了也挺不容易的。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校园里又来了很多韩国留学生。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是为准备语言考试而来的。他们大都坐在图书馆里翻着语法书和德韩词典,为自己提高不了的德语而烦恼。帮助他们的想法在我头脑中闪过,正好我还有空儿,于是我向他们提出了一个月的集中训练方案。不只是为了传授我的经验,也是为了证明我的经验具有普遍意义。虽然这在他们是个相当大的冒险但还是有十个同学决定和我背水一战。 语言考试由语法、阅读理解、听力测试和口语四大部分组成。我着重于韩国学生薄弱的环节——听力和口语每天进行了六个小时左右的强化训练。在最初十天里还不适应我方法的同学,他们的德语实力到了第三周及开始有了明显的提高。到第四周的时候除了一两名同学外其他人应该都能通过考试了。考试那天终于来临。十名学生全部通过笔试。这真是一大胜利。可对于口语考试我就没那么有信心了。因为他们的水平还处于不很理想的阶段。最终结果是只有一个人没通过,这个结果还算让人满意。因为在这之前,韩国留学生经过半年的预言课程后,考试合格率仅在20%左右。 17、总算明白口语是怎样进步的。 初次成功的试验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转机。帮着他们准备语言考试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的德语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新学期开始的那天,我在咖啡厅偶然遇见了一个上学期同一课题小组成员——德国同学,跟他聊天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说得很溜。随便聊了两个多小时后回家时,我仔细想了想。我这儿出了什么奇事儿了?给新来的韩国学生做集中培训班时,我反倒说了很多久违了的韩语,可是现在怎么会感觉德语有提高呢? 那天晚上正看着电视呢,刚好播放辩论节目。我正听主持人和辩论方对主题你一句我一句辩论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还没等他们开口,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讨论用的管用型语句。如,“以我的想法……”、“用他们的观点说……”、“从那种观点上看虽然有道里……”、“比什么都重要的是……”等。 “对了,就是这么回事!”我拍了一下大腿。这时,我好像才明白如何提高口语实力了。 |
好像没有看明白啊,楼主说说! |
我这里只是转载,是一个学习英语的过程,我当时看了,觉得对初学者有一定的帮助。我觉得还可以,这篇原著作者是韩国人,可能写得不太清楚,你多看几遍就清楚了。 |
有长有臭,可否精减些,最怕看一大段的文章。 |
看一遍已经够烦了,还看几遍? |
我也一样,看到一头雾水。 |
其实我不是有意打击你的,你也辛苦了。 |
好像看明白了。。。 學外語嘛。。。總得有個過程的﹐最重要的是堅持。。 |
支持~!回帖也是一种美德~!好东西要跟大家分享! |
好长啊,好像 逆向法一样! |
太过详细了,实在没心机细看,只能略看下,看来韩国人的学习方法有待改善。 |
有长有臭,可否精减些,最怕看一大段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