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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最“温柔治愈”的一首词,开篇两句便美到令人心醉,几乎人人都会背

发布者: xkai2000 | 发布时间: 2024-6-26 23:07| 查看数: 24| 评论数: 0|



来源 | 诗词世界

作者 | 聂隐娘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看惯了辛弃疾“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壮怀激烈,初读到这首温柔治愈的小词,很多人都会有惊艳之感。

其实这首词早在中学语文课本里,我们就学过、背过了。

但那时贫乏的阅历、奔忙的心境,是很难真正体味到词里的滋味的。

就像年少时的我,只单纯觉得词里的风景很美,很让人向往。

如今的我,却觉得这首词很温暖,是足以让人在困顿痛苦时、治愈心灵的那种温暖。

这首词大约写于辛弃疾闲居上饶带湖期间。

宋孝宗淳熙八年(1181)冬,辛弃疾被奸佞中伤弹劾,被罢官。

从那以后,约有15年的时间里,辛弃疾都居住在上饶。

极偶尔去做官,大部分时间都赋闲。

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漫山遍野地去看风景。

这首《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就是在辛弃疾经过黄沙岭道上写下的。

这是一个夜晚,词人的所见所闻:

天边明月缓缓升上树梢,惊飞了原本栖息在枝头的喜鹊。

一阵清凉的晚风拂过,带来不远处的阵阵蝉鸣。

在稻花的香气里,青蛙不知疲倦地叫着,齐声喧嚷着,好似在欣喜地议论着丰收的年景。

抬头望天,轻薄的云飘荡着,闪烁的星星时隐时现。

山前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词人循路走着,脑海中仍记挂着那稻香阵阵。

忽然小桥一过,那座本以为还相隔遥远的林边茅店,原来已近在眼前。

像梦一般的,猝不及防。

但这是多么美、多么好的一个梦。

极浅淡的笔墨,极清幽的风景,与极安然的心境。

读这首词,让你的心,不知不觉就想慢下来,慢一点,再慢一点。

明月、惊鹊、清风、鸣蝉,这些都是很寻常的事物,但当它们组合到一起,却好似有了崭新的境界。

你好像能透过词句,看到一弯月牙,是如何一点点升上树梢。

温柔的月光,唤醒了栖息的鹊鸟。

鸟儿惊飞不定,盘旋在横斜突兀的枝干上。枝叶因此缓缓摇曳着。

然后晚风吹来,蝉鸣响起,在寂静的夜晚,不觉嘈杂,反而有无限清幽。

明月的“静”,惊鹊、鸣蝉的“动”,紧接着的便是稻花的“香”、蛙声的“闹”。

视觉、听觉、嗅觉,甚至清风拂过衣衫脸颊时的触觉,都有了。

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在词人的心里慢慢、慢慢晕染开来。

为这清幽明净的夜色,更为这漫村遍野的稻花香里,所承载的沉甸甸的期许与希望。

每个人一辈子所走的路,大抵都有这样两条,一条风沙泥泞,一条桃红柳绿。

两条路时常是交叉着的,接续着的,轮换着的。

写下这首词时,辛弃疾正处于他一生中的风沙泥泞处。

征战沙场的梦想随着他的赋闲,变得越来越遥远。

曾经那些被宋廷委以重任的日子,那些意气风发、气壮如山的日子,好像冬日里奢侈的太阳。

低低的云层分开,阳光短暂地照亮了他的世界。然后云层合拢,阴暗而吝啬。

和心一样大的失落、愤懑、焦灼,住在他的胸膛里,好似无药可解。

可是,当他独身一人,走在这静寂的夜晚,走在皎洁的月光下面,走过一条又一条稻香阵阵的小路上。

他忽然感到久违了的宁静,心中一片澄澈淡然。

鸟啼、蝉鸣、蛙声、细雨、星光。

一切是那样地自然而然,无从计较。

好似亿万年前,人类还未诞生时,它们就是如此;亿万年后,人类或许已不再时,它们还是如此。

在我们抱怨梦想为何如此艰难,生命为何如此短暂时,一只小虫让车轮压死了,一朵鲜花被狂风吹落了。

美学家朱光潜因此说:

“在虫和花自己都决不值得计较或留恋时,人类则生老病死以后偏要加上一个苦字。无非是因为人们希望造物主待他们,应该比草木虫鱼特别优厚。”

可是为什么呢?万物原是一样平等。

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高级。

同样的四季变迁,同样的雨雪风霜,同样的生老病死。

万事万物都在受着,我们难道便胆怯些,不能领受?

总有人说,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那行走的万里路,其实便是去看风光的一条路。

一个人去看看广袤大地,看看朗朗星空;看看花如何开,蝴蝶如何飞,鸟儿怎样鸣;看看冰上的鸥鸟、水中的游鱼、雪压的青松。

然后明白,自己与渺小之间的距离。

那一瞬间,所有的愤懑与不平、忧愁与痛苦,好似都在长天大地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而读万卷书,则是用自己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时间,去阅读旁人一生一世的冷暖。

就像接下来将要推荐给大家的这本书,由诗词世界主笔撰写的——《满堂花醉三千客:古代文人的诗词人生》。

在这本书里,你将读到诗人们在“仕”与“隐”之间的进退徘徊,在“醉”与“醒”之间的左右游离,在“多情”与“无情”之间的几多辗转。

读到他们的穷与达,爱与恨,才子落难与美人迟暮,相思泪、英雄气与大悲风。

杜牧的“十年扬州梦”,贺知章的“赤子之心”,王昌龄“七绝圣手”的词章,李贺“诗鬼”的诡艳才情,柳宗元的寂寞,贾岛的苦吟,唐伯虎的“疯癫”,金圣叹的“游戏人间”,李白的“仙”,杜甫的“圣”,苏轼的“烟雨任平生”,李煜的“痴”,李清照的“才”,董小宛的“悔”,王勃的“惜”......

他们落寞时的低徊,昂扬时的潇洒 ;他们壮怀的激烈,与柔情的辗转;他们浓墨重彩的欢喜与悲伤......尽皆化作书页上的一行行文字。

我们的文笔或许稚嫩,不能呈现诗人们的“惊才绝艳” 于万一,但请相信,落笔时的情感是真挚的,文字里的思考是真切的,对诗人们、对诗词的热爱是真诚的。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写道: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而拥有书籍,拥有文字的人,则可以在一个个世界里,活两次、三次、无数次。

但愿这本书,能让你在琐碎繁杂的现实里,稍稍休憩,去另一个世界走走、看看,有所思索。

然后明白,人生就像文章开头分享给大家的那首歌曲《红色的河》里所唱的:

世有无望的福歌

亦有无望的祸责

远风吹着又吹过

吹不动这红色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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