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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对簿公堂的那一天，全世界的粉丝们得到消息，都乘飞机赶来为迈克尔助威，叫他不要丧失信心。粉丝们不相信迈克尔都一个48岁的老男人了还有兴趣对一个小男孩进行性骚扰。来自非洲的、亚洲的和欧洲的歌迷们抢租了酒店和旅馆，有的开来私人飞机，把整个费城都占满了，人涌如流，水泄不通。 ??其中亚洲有一位名叫周福荣的大歌星也专程赶来支持迈克尔。周福荣祖籍香港，在东南亚和中国大陆很有名气，平时粉丝们都叫他华仔。华仔也有四十多岁了，这回他带来了中国大陆的歌迷们，其中有自己的粉丝，也有迈克尔的粉丝。 ??迈克尔乘车赶到开庭地点的时候，粉丝们都一窝蜂似地聚集在那里。他一下车，粉丝们就涌上来，抢着要和他说话。迈克尔的保镖们慌忙拦截阻止，保护他不被人群挤伤。迈克尔右肩戴着一枚勋章，这是他从事音乐事业以来最典型的个性标识。他一边向歌迷挥手致意，一边走向审判法庭的正门。许多黑人歌迷高举着**领袖马丁·路德·金的大幅画像，向他呐喊致敬。许多白人歌迷也在拼命拥挤尖叫。 ??迈克尔的律师们早就等候在那里了，汇集了北美洲各大巧舌如簧的法律专家。不远处停着一排车，也有一大堆人聚集在那里，是原告唱片公司的代表。他们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离开庭还有1个多小时，迈克尔准备先到来宾大厅里去会见一些歌迷。 ??粉丝们在门外尖叫，迈克尔在屏幕录象上发表讲话，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会见的第一批客人是来自南非的歌迷。他们是由一些富翁组织的自由团体。他们的头目表示，一旦迈克尔官司失败，他们的团体会集体游行暴动，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他们说，迈克尔在非洲的慈善基金会所有成员也在支持他。 ??稍等了一会，助手进来告诉他，说来自香港的周先生要拜谒他。迈克尔一听，是周福荣，因为他们都是资深的国际歌星，彼此都有交情，就同意接见。华仔进来后，两人寒暄几句，华仔说：“听说你遭到了指控，我就尽快赶来了，这次的事，是你的原因吗？” ??迈克尔说：“完全是子虚乌有，那些白人为了出风头，什么下流手段都使得出来。说我猥亵儿童，你也相信吗？” ??华仔说：“依我看，你现在已告别歌坛了，没有必要再去为那些私生活而破釜沉舟，丢掉最后一部分利益。而且，这是你最后一笔财富，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抢走。如你所说，那些白人都是抢劫犯，他们眼巴巴盯着你犯什么错，一旦得到风声，立马会栽赃给你，从中渔利。” ??迈克尔点头说：“是这样的。这次纯粹是黑帮有人暗中使坏，我和那个汤姆的事，那天晚上我们明明是分开睡的，就算睡在一起也不可能做什么。但可恨的是偏偏没有保留证据。” ??华仔说：“我想也是这样。如果有黑帮迫害你的话，只能对他们以毒攻毒。我在台湾有熟悉的帮派人士，他们是潜伏在那里的大圈仔，他们能联络到日本的三合会，而且对金三角一带很熟悉，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伊朗有一批地方武装部队，有为数不少的恐怖分子。” ??迈克尔哈哈一笑：“那些家伙天天给我找把柄，我还往枪口上撞，我如果依赖了黑帮，那还被人讥讽我是狗急跳墙。我没有做错的事，谁也别想置我于死地。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有办法解决的。不过，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考虑。”他向华仔做了个鬼脸。 ??华仔说：“这次我带来了两个你在中国的粉丝，想见见他们吗？”迈克尔高兴地说：“当然可以。想当年我要在中国长城拍一个音乐短片，还想搞演唱会，可是中国政府不肯，就此作罢了。” ??离开庭还有20分钟了，来自中国大陆的沈阳师范大学、上海复旦大学的粉丝对迈克尔作了一个简短的采访。这种机会比较难得，而且采访写成的资料是很宝贵的。只见旁边的摄象机噼里啪啦闪烁不停，两位大学生抓紧和迈克尔交谈，最后互赠签名，合影留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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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杀歌王 ??迈克尔的司机尽量抄小道赶回公司总部，以避免有什么麻烦。一是因为粉丝太多，前堵后截，而且还有苍蝇叮粪似的媒体，再就是原告方的丑行败露，他们可能会孤注一掷，对迈克尔下毒手。 ??正当车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行驶到一个郊区的丁字岔口，忽然保镖的电话响了。保镖一看号码，拨通接听，只听对方说：“你好，我是周福荣，眼下有一件紧要事警告你：我怀疑现在有人跟踪迈克尔先生的车，而且为数甚多，绝对不是粉丝！我怀疑是黑帮的车，情况危险，请迈克尔先生提高警惕，我就在你后面。再见。”说完嘟地挂了机。保镖们慌张起来，纷纷掏出武器，其中一个手执望远镜朝后观察，见后面一百码以外有一辆亮紫色奔驰跟着迈克尔的车。“那是周先生的车，起初我以为是粉丝和媒体。”另一名保镖对迈克尔说：“老板，估计有黑帮跟踪你，周先生来电警告。”迈克尔打了个寒噤，从迷惘中苏醒过来：“快，通知警方，通知安全部，通知布朗先生，叫他们尽量派车，有多少派多少。”保镖们加紧电话联络，而司机也惊出一头大汗，以惊人的速度向郊区环城路疾驰。 ??布朗是迈克尔的朋友，一名歌星的经纪人。糟糕的是，布朗今天恰巧不在，到外城去忙谈判了。要是他在的话，这里离布朗的住所很近，极容易给迈克尔提供帮助。各大街的警署都得到警报，警车急速出动，以撒网之势对迈克尔所在地缩小包围圈；迈克尔公司的安全部队也全副武装出发了。要是这位才艺绝顶的盖世天王被黑帮暗杀了，那费城的旅游业起码得损失几千万，新闻业也就没戏看了，费城的知名度最少下降10个百分点。所以大伙都像火烧眉毛，崩紧了弦。 ??华仔在后面车上早就让随从紧盯四周的情况，发现有两辆车行动怪异，方向不同，而且驾驶技术极好，从速度和车型来看，绝非粉丝和媒体的车，一定大有来头。所以他立即对迈克尔发出情报。 ??迈克尔的司机正睁圆了双眼盯着前方，突然，红灯亮了，从左首冲过来一辆面包，气势汹汹，大有玉石俱焚之势。司机慌忙掉转车头，向右驶去，保镖们看准目标，用阻击枪向面包车射击。大街上警报声大作，车辆和人流陷入混乱。迈克尔被戴上了头盔和防弹衣，由保镖捂着头，藏在车后。车正开着，突然砰地一声，和对面一辆大货车擦了个棱角，车身剧烈一震，迈克尔惊出了一身冷汗。 ??杀手是山口组的保罗指派的，领头的叫劳伦斯，早在男孩汤姆跳楼自杀的那一刻，保罗就得到讯息，和白人公司交换意见，准备追杀迈克尔，破釜沉舟。一来行迹败露了，官司上得吃大亏；二来迈克尔活着，继续得在歌坛和他们白人争风头，抢地盘。不如索性把迈克尔这家伙做了，省得夜长梦多，在舆论界造成不利。他们仗着上头纽约州有大财团和法庭勾结支持，不怕杀了迈克尔会引火烧身，顶多就是黑帮下的手，死无对证。 ??华仔在车里看到前面展开枪击，只好放慢速度，跟在后面静观其变。他不敢在美国动武，如果支使保镖开枪参战，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后面紧跟着粉丝们的游行自卫队，歌迷们也有很多人有枪，有的还扛着冲锋枪。他们一股脑儿挤着大巴士，有的开着私家车和赛车，还有的骑着摩托，有的拿着油漆喷枪，浩浩荡荡地跟在迈克尔车后面乱跑。 ??警车都来了，街头乱成一团粥，乱跑乱喊，有开枪的，有扔铁桶的，有打架的，有专门堵车的，还有的酒鬼扛起棍子砸人。华仔支使手下用扩音器向粉丝宣传：“迈克尔的车遭到了黑帮袭击，如果你们不想看到自己的偶像被暗杀，就赶快到前面去救援。”华仔见眼下情况混乱，只得驱车从草坪和花园小径上追赶迈克尔。 ??杀手头目劳伦斯知道环城路南边有个罪犯云集的红灯区，那里警察力量薄弱，鞭长莫及，而且地形复杂，在那里截杀迈克尔成功几率较高。于是他用对讲机命令其他杀手开车从不同方向把迈克尔逼向红灯区，能杀就杀，不惜代价。 ??劳伦斯指挥着十多辆车，每辆车上几乎都有一挺流弹炮。而且保罗的总部还有远程追踪摄像仪，在劳伦斯的主车上，从屏幕上可以将迈克尔的行踪看得明察秋毫。所以，他估计刺杀一个小迈克尔不成问题。哈哈，应该是老迈克尔，现在美国的年轻人没几个喜欢他了。[/cen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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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迈克尔的车在环城公路上横冲直撞，后面紧跟着劳伦斯的杀手，再后面是一大群警察和粉丝，还有狂热的记者。司机忿忿地骂道：“这里离公司还有一大截距离，估计黑帮们想瓮中捉鳖，那些警察真是脓包，紧要时候就拖拖拉拉，狗娘养的！”眼看后面的杀手在紧追不舍，好容易开过来一辆警车，砰砰砰连射数弹，杀手的车被打得浑身冒烟，斜冲出几十米远。而他们也早就盯准了警车，一梭流弹击中了警车轮胎，哗地一声火光四起，警车被炸成一堆废铁。 ??好在迈克尔的车浑身都有防弹装置，杀手们意图瞄准目标，一次性将对方毁掉，但迈克尔的车开得太快，加上后面的警方开枪追击，杀手们有些顾前不顾后，打到迈克尔车窗上的子弹也被防弹玻璃挡开了。 ??从几条岔路口上突然冲出来的另外几辆杀手车，把迈克尔的车逼向南边的郊区方向。幸好警车驱赶及时，迈克尔的车只是侧面被撞了一下，但还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接着杀手们和警方展开纠缠战，你的流弹炮，他的重机枪，把大街搞成一片稀巴烂。 ??说杀手们的车快，其实粉丝的赛车更快，还有专门闹事的摩托车手，一人驾车，后座上的家伙拿起油漆喷枪到处乱喷，那都是快速凝固漆，正在纠缠中的警匪两帮被喷得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看不清了，再加上大巴士没头没脑地猛撞，公路上的车像煮了一锅热粥，压得到处都是，碎片硝烟漫天飞舞，人群呐喊声此起彼伏。 ??好多粉丝被逮捕了，几个杀手投降了，受了重伤的不计其数，甚至有些和警方大打出手，粉丝们群情激愤，把警察围在空隙里群踏，有的心情愤怒，持枪乱射，一刹那间血流成河。 ??华仔把车泊在远处路边的草地里，一看局势糟糕成这样，也无心思再追了，只能在心里祈求上帝保佑迈克尔平安无事。虽然这里在纠缠不清，但其他杀手仍然在追逐迈克尔，而且他们的武器强劲，恐怕迈克尔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华仔的心情就悬在空中。 ??费城警署的总警司在电话里训斥道：“你们这些草包，怎么搞的，不是审判结束了就护送迈克尔回去的吗，怎么让他一个人走了？把原告主谋都关起来，这都是他们干的勾当，八成是山口组的人在闹事。”警方和迈克尔公司安全部队的直升机呼啦啦开到南面郊区上空，对黑帮进行立体化夹击。 ??这时，迈克尔的车已经被赶到红灯区中心，司机人生地不熟，瞎摸乱闯。杀手们仗着四周建筑物的天然保护，加强火力向迈克尔的车射击。砰地一声，迈克尔的车被打爆了半边壁窗，保镖们豁出生命，浴血奋战。劳伦斯命令其余车辆撤退，残局由他来收拾。 ??劳伦斯举起流弹炮，正要结束迈克尔的性命，突然斜刺里冲过来一辆红色赛车，挡在迈克尔的车屁股后头，驾驶员在头盔里大喊：“快上车！”两个保镖抱住棉球一样的迈克尔，迅速钻进赛车。轰地一声，火光冲天，两辆车都起火了，后面的警车发疯似地赶了上来，空中直升机射出的子弹织成了一片火网。面对枪林弹雨，劳伦斯仓皇失措，扭头便溜，临走前还向直升机开了一炮。警车奋起直追，把劳伦斯的车打成一个马蜂窝。 ??迈克尔的保镖们都殉难了，重伤的迈克尔被塞进一辆警车，呼啸着驶向费城市中心，救护车和粉丝、记者等一大群在后面吵吵嚷嚷，响声震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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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克隆新人 ??费城一家大医院里，众人在等候着治疗中的迈克尔。他浑身上下做了许多处烧伤医疗手术，正躺在病房里静养。许多全美知名的大明星都送来了鲜花和营养品，周福荣也联系到了医术高超的中医大夫，用纯天然的中药为迈克尔疗伤。 ??过了两天，迈克尔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传来法庭消息说，黑人唱片公司指使一名生物专家用特殊技术伪造假证据，现在警方在全力捉拿这名专家。在未捉到人之前，法庭宣告暂时冻结迈克尔的个人财产600万元。这个噩耗传出，迈克尔的家人都感到沉痛和惋惜。没有了资金支持，迈克尔开办的公司也将运转不灵活，何况现在迈克尔处于伤势之中。 ??周福荣也因赶着拍戏而返回了中国香港。他高薪聘请的那名医生，仍然留在迈克尔身边为他服用中药。一天，阳光明媚，迈克尔坐着轮椅出去散心，在花园里沐日光浴。几只小鸟飞来飞去，花朵们争芳斗艳，迈克尔突然感觉心情格外舒畅，就想起了这位中医给他敷用的中药，就问：“你是中国的医学专家是吗？”医生说是。迈克尔说：“中国是个古老神秘的国度，我曾经一度想在那个庞大无际的疆界上散播我的音乐文明，可是无奈那个国家的政治局面总是和我相抵触，所以我这个理想至今没能实现得了。”那医生说：“你的音乐和舞蹈我见识过，我本人对你的才艺万份钦佩，可是在中国就是另外一回事，人们的开放和自由程度还赶不上欣赏你的音乐的水平，人们会认为你的音乐太过疯狂。而且，你的事业的鼎盛时期是在80年代，那时候，中国大陆才刚刚搞经济开放，人们连开汽车都搞不懂，温饱问题才慢慢得到解决，很少有人能懂得欣赏西方的摇滚音乐。”迈克尔说：“我的算摇滚乐吗？那只是我个人的感情在曲子中挥发出来罢了。” ??中医说：“但是，中国人讲究平和与缓慢，你的音乐里透露出来一种急噪和癫狂，这不是我我理解，是他们，很少有人接受你的音乐，他们会认为你的音乐会令人疯狂，而疯狂是一件不好的事，会使中国人在那种环境里处于被动挨打的人生境况。而且，他们普遍认为，你的音乐会带坏孩子，使他们消极堕落，不思进取。” ??“啊？竟然是这样？”迈克尔一脸的惊愕。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孩子，听到自己的音乐在儿童中能产生这样的影响，他未免有些难过和失落。 ??中医接着说：“而现在中国人生活水平提高了，能达到欣赏西方音乐的条件和水准了，而你偏偏又处于没落阶段，大报小报对你的评价和消息都是负面的，尽量暴露你的丑陋，这样人们就形成了一个共识：迈克尔·杰克逊是一个专搞同性恋的男人，一个换皮肤的怪物，甚至认为你是超级大变态。对不起，我本人不是这样的想法。” ??迈克尔说：“那这只能是中国落后造成的原因喽！在很多经济发达的亚洲国家，比如日本和东南亚，我的观众还是有相当数量的。” ??中医说：“是啊。这个历史造成的缺陷，只能靠中国人的年轻一代去选择和弥补了。” ??迈克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说：“对了，是周福荣先生聘请你来给我疗伤的吧？”中医点头说是。迈克尔说：“你们中国的医术真好，我的伤口敷了你的药后，现在已经渐渐地不感到疼痛了。” ??“是吗？”中医说，“祝愿先生你早日康复出院。” ??迈克尔会心地一笑，又继续坐着轮椅观赏花园景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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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迈克尔给华仔拨通了屏幕电话，告诉他中药的疗效很好，感谢他的关心。华仔诚意邀请迈克尔到香港去做客度假，迈克尔说，不必了，他打算下一步秘密前往日本，在那里疗养一段伤，然后再等候法庭的最终判决。华仔见他婉言拒绝，也只好作罢。 ??那名华仔请来的中医最终得到了迈克尔10万美金的感谢费，他当然欢呼雀跃。他知道一旦给这位大人物治愈了病，和他沾上关系，那以后的财源是滚滚而来，吃喝不愁，高枕无忧。果然，电视报纸上对这个中医穷追烂打，竭力吹捧，他不久就发了横财。 ??由于年龄上的原因，迈克尔在演艺事业上再很难找到突破口，加上演艺界新秀辈出，他很难再超越以前拥有的高潮和创意。他的智囊团分析说，这似乎是一个客观的定势，迈克尔以后只能走下坡路，不可能再有新的崛起。从他的身体、精神和社会环境各方面来看，迈克尔时代的没落已然成为定局。 ??曾有好多年前，迈克尔被评为“好莱坞神经王”，由于他浑身上下充满的神奇力量，和他超凡的舞蹈天才，引起了生物学家的兴趣。加州一所生物研究院的负责人曾表示，愿意出资80万美金，获取迈克尔的身体细胞，进行生物实验。并声称将不避免地使用克隆技术。迈克尔一想，这样新鲜的试验一旦张扬出去，肯定能带动更多的人关注生物科学，还能炒热新闻界，也许有等新鲜的事情发生。西方人就是喜欢新奇，于是迈克尔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研究院付给他的那80万美金，他一甩手就捐献给贫困地区，修建了儿童福利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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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在美国本土搞得名声鼎沸，满城风雨，迈克尔准备动身飞往日本横滨养伤。他的家政人员在那里临时租用了一座面积庞大的休闲庄园，以供迈克尔休养之用。 ??加利福尼亚州那所生物科学院以惊人的速度和效率，在两周之内就培育出了克隆卵细胞胚胎。他们给这个胚胎命名为：“魔幻之星”（Magicstar），并将进行无子宫式试管培育。同时，技术人员又制作出一个奇特的电子生物副本“深蓝蝴蝶”（Bluebutterfly），将迈克尔本人的记忆、经历、性格和习惯动作等信息输入这个电子生物的大脑，并将迈克尔的遗传信息通过纳米碳管植入电子大脑，用核电池作为永久能源，用最坚固的合金作外壳，在大脑中植入一枚体积只有一立方厘米的10亿兆赫内存的电脑，自带解毒程序和信息感应器，1亿兆像素的数码录象机，并装有遗传密码自动破译程序，配合核电池能源产生每秒0.5亿次的化学反应，在大脑硬盘里复制文件。像这样的速度，这个“深蓝蝴蝶”在一个星期以后就能达到与现在的迈克尔相似的思维水平。 ??消息传出，人声鼎沸。全球各地又对迈克尔大炒特炒，惟恐炒不热，发不了财。新闻报纸一刹那间堆成了山。 ??迈克尔办理好签证，乘坐专机抵达日本横滨。在那座度假庄园里，迈克尔安排了数目众多的保镖，重兵把守，并封锁了一切有关他的消息。 ??一天晚上，迈克尔在卧室里观看电视节目。一个日本的综艺节目突然吸引住了他。那是一个娱乐现场，报道横滨的一家地下歌舞厅里的演艺场景。一名残疾的中国歌手，在台上气势激昂地演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声线很特别，像是来自高原火山上的肺腑之音。迈克尔兴奋地对仆人说：“好啊，这种歌喉满有震撼力。”只见台下的观众欢呼雀跃，口哨声不断。仆人说：“这是日本人吗？”迈克尔白了他一眼：“现在的日本人哪里会有这种气质，这样的歌喉是从内心爆发出来的，有一种宗教的意味。”他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也不是日本语，别当我是傻子。” ??节目播完了，迈克尔记住了那个歌舞厅名字叫做“沙丁浪湾”。他想，这样一位杰出的歌手竟然能屈居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歌厅里，实在是匪夷所思。他想去拜求这位残疾歌手，从他那里得到一些音乐和宗教气氛相融合的秘技。 ??第二天，迈克尔和助手驾车出去，向当地人打听这个“沙丁浪湾”的所在。经过多方寻找，才在一条偏僻的街巷找到了“沙丁浪湾”。老板说，上一个礼拜确实有位残疾的歌手在这里演出过，是香港人，名字叫马句，并提供了几个和他在一起的歌手名字。他们以演唱谋生，很难知道他们的居住地在什么地方，也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居无定所。 ??迈克尔决定按这几个人名字去寻找。他特意化装了一番，并对外界保持匿名。不久，找到一个日本鼓手，说马句可能住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贸易市场，言辞有些闪闪忽忽。迈克尔找到这个市场，好家伙，真大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了居住地点，可是马句并不在，同室的几个人说，他回家探亲去了，可能要很多天才能回来。迈克尔非常失望，他知道像这样的音乐人才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深蓝蝴蝶”的进化速度非常快。他已经会表演迈克尔的所有舞步和招牌动作，并且会和常人进行对话和聊天。一个礼拜以后，研究室里只剩下一名技术员和深蓝在一起。技术员正打算关掉深蓝的电源，只见深蓝伸手阻挡说：“且慢！我还有话要说。”技术员一惊说：“你想说什么？”深蓝说：“能教会我怎样编程序吗？”技术员摇摇头说：“你这家伙，异想天开，想编什么程序？我没时间和你玩了，我要下班了。”深蓝哈哈一笑说：“你有本事关掉我的电源啊！”技术员一楞，上前去按他的按钮，只见深蓝用手一挡，那是机械手，技术员怎么大的力也拉不开，赶紧去找遥控器。深蓝笑了一声说：“在你早上上厕所时，我早就把遥控器弄坏了，不起作用了。哈哈。”技术员大吃一惊，又去电脑主机上设法关掉他的电源，只见深蓝身子快速移动，扑到技术员身边，一掌拍过去，正中技术员的脑袋，扑通一声，他昏死过去。 ??深蓝见他昏了过去，黑黑冷笑一声，把所有门和窗统统关上，来到电脑主机旁，打开电脑，通过身体与电脑相接，运行密码破译程序，把里面的重要资料偷窃一空。接着，他又找到工具箱，把身上的电源开关给拆了个干净，又根据地图和密码到别的房间弄到了枪支弹药。这时候，门和窗砰砰作响，工作人员已经打探到消息，赶来制服他了。深蓝根据他们敲击的声音和墙的厚度，计算出他们闯进来的时间，在柜子里找到一根粗缆绳，系在排水管上，从大楼窗外跳了下去。 ??工作人员发现深蓝逃跑了，马上奋起直追，谁知深蓝查看了附近的地理位置，在电子大脑里计算出地理路径的困难程度和安全系数，从偏僻的小路上逃跑了，把工作人员甩到了九霄云外，气得他们破口大骂。 ??电子人深蓝的逃跑成了加州最热门的一大新闻。有人说，这家伙和迈克尔本人一样，是个惹事生非的头目专家。迈克尔不死，美国人都受不了，何况再来个克隆的，还是电子智能人，这下世界混乱日到了，国将不国，民将不民，迈克尔这几个字成了历史性的超级品牌了。 ??深蓝循着和迈克尔相似的记忆，再加上有超级计算能力和威胁性的枪支，一路过关斩将，抢劫车辆来到了洛杉矶。迈克尔原来拥有的那座大庄园已经卖出去了，幸好深蓝不需要吃饭和住宿，他体内埋植着一枚能量巨大的核电池，可供他长时间使用。 ??警察沿途追踪，深蓝无疑已成为头号通缉犯。这个电子人有和正常人类相似的皮肤和肌肉，除过行动上和常人有差异，其他地方如不仔细辨认，几乎分辨不出。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深蓝左藏右躲，最后被逼到了郊区一个荒凉的角落里。 ??这里天气很炎热，四周只有荒无人烟的平原和公路。深蓝躲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思考问题。从他一路看到、听到的可靠信息，他感觉有一个叫迈克尔的名人和自己很相似，举手投足，甚至动作和思想都和自己如出一辙。深蓝奇怪于自己的出身，只觉得和正常人类有差别，但不知道自己的诞生是怎么回事。他在大脑内存里查找一路打探来的关于迈克尔的消息，好象说这个人去了日本，但这是地下消息，官方的说仍在美国，似乎是保密的。深蓝经过计算和分析，认定迈克尔去了日本。他计算出警方的搜捕能力很强，于是打算孤注一掷，编造特殊程序，改善身体功能，打算从水路逃跑。 ??当晚，深蓝凭着炸弹和火力武器抢劫了一座生物化学实验室，得到一些必需的化工原料和金属材料。因为他能做到不吃不喝不住宿，而且能长时间潜伏和适应恶劣环境，智力又极其发达，所以警方被他搞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深蓝利用偷窃来的资料在大脑中编制新程序，用简单的工具和设备制造了防水装置和肌肉适应系统。他又探测了海岸和海水内的情况，编成资料，存储在大脑里。晚上，警方倾巢出动，拉网式搜捕，扬言要“活捉”深蓝。深蓝做好了准备，从一个偏僻的海岸上潜入海中，从水中逃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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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卑面派对 ??迈克尔这几天正在为找不到马句的事儿闷闷不乐，突然助手打电话告诉他，在几个地下歌手那里打听到了马句的消息，说他原来躲在离横滨不远的馆山市乡下一个渔民家里。迈克尔高兴地说：“你们怎么办事这么利索？”助手说：“我给了那几个歌手些小钱，他们透露说，马句是受过黑帮迫害的，探听到你要找他，于是就躲起来了。”迈克尔说：“这人有些古怪。”助手说：“我已经把联系电话留给那几个人了，他们说一旦马句回来，就让他联系你。”迈克尔说：“很好，就这样办。” ??晚上，迈克尔穿着睡衣在卧室里傻看地图。凡是被他用指头画过的世界各国，几乎都烙上了他的足印，那些曾经被他的时代文明打动过的荒蛮地域，多少歌迷拜倒在他的震撼之下。唯独中国大陆这片地带，迈克尔却从来不曾涉足。上个世纪80年代末他途经香港，顺便去了一趟中国深圳，乔装打扮在街头音像店里转悠，竟然连一张自己的唱片专辑都没发现。这令他大失所望，从此打消了在中国开办演唱会的念头。因为在这个民众不了解他的国度，是没法宣扬自己的音乐的，民众更不可能接受他。何况从资金上来说，这样一个贫穷的国家，支持他的歌迷能有多少？票房入不敷出，经济上更不划算。很多事情是需要资金周转的。像这样一个非洲式的国家，政治制度又保守专制，这一点最令迈克尔头疼。 ??过了一会，迈克尔想起了互联网络，就让助手打开笔记本电脑看歌迷们有什么电子邮件，他则在一旁玩电动跑车。助手忙活了好一会，把一些有价值的邮件都打印了出来，读给他听。迈克尔躺在床上喝着果汁，听他念到“中国”两个字，竖起了耳朵。邮件是一名中国女孩发来的，说她住在农村，家里很贫寒，为了供大哥读大学，自己和妹妹都辍学了，在家务农供养他，谁知大哥到了学校学了坏，大把花钱没遮拦，还交了一个女朋友和她同居鬼混，过圣诞节都不回家，还恶言恶语催着家里人要钱。父母被大哥逼出了病，自己也跑到南方城市去当小工，现在生活很艰难。偶然在朋友住处看到迈克尔的唱片光碟，感到很精彩很不可思议，渐渐迷上了他的音乐和表演，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她说，像迈克尔这样优秀的男人今生今世是遇不到了，但只要一听到他的音乐，再苦再累的工作和压力，都会化作烟云散去。……助手特别念了一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在这样欲望滚滚的社会，我几乎再找不到什么可以信任（仰）了。” ??迈克尔听完，心里为之一震，心想这么可怜不幸的人竟然还在默默地支持他，能不为之动容吗？她的遭遇与自己现在相形之下，岂不是天壤之别？他接过打印纸，看了一眼，上面是英文，虽然言辞生涩，但真挚无瑕，跃然纸上。他不禁打起精神，亲手写成一封邮件，给对方回送过去。 ??过了几天，终于，马句的电话打来了，对方是用日语说的，声音很健壮浑厚，说：“听说你找我？不知有何赐教？”迈克尔很和蔼地回答：“打扰你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在‘沙丁浪湾’的表演，很迷人，感觉你的歌喉很有特色，你是在唱灵魂乐吗？为什么会令人感受到一股贝多芬的力量？能教授一下诀窍吗？” ??对方吭了一声，说：“是吗？太夸奖了，我自己感觉还不够达到你说的水平。我是在唱心中的往事和历史，表达心中的愤懑。” ??迈克尔紧接着说：“哦，太好了，我也喜欢过往的历史和回忆，我很崇尚流行乐，我们见个面好吗？我正在创作一首歌曲，找不到灵感，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也许我们能做个朋友。” ??对方沉思了一下，说：“你是经营唱片的吗？”迈克尔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是业余爱好者而已。”对方说：“哦，听说你是个大庄园主，而我是个下层歌手，怎么见你呢？”迈克尔说：“我做东道主，下午在‘沙丁浪湾’见面，有人去接你。”对方OK了一声，答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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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迈克尔特意化装了一下，戴了一副太阳镜，驱车赶往“沙丁浪湾”。陪同他的是一个助手，赶到歌厅的时候，那里已经开始营业了，过往的商贾嫖客都到这里喝酒找乐。迈克尔一进去，一名身材魁伟的大佬就招呼他说：“你是托马斯先生吧？”迈克尔连忙答应：“哦，是啊，我是托马斯，你好。”他和那人握了握手，托马斯这个名字是他在日本的化名。那人笑着说：“我是这里的老板，那天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只是耳闻不如亲见，真是幸会。”两人寒暄了几句，老板请他们到客房就坐。“听说你找歌手马句是吗？他现在正在外面等你好久了。”迈克尔说：“是吗，那请他进来呀。”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人，单手握着拐杖，上身穿着眩目的花纹衬衫，稍长的黑色卷发，清楚的五官，很有流行歌手的特色，只是腿瘸了一点。原来这就是马句了。他表情有些惊讶地打招呼道：“你就是托马斯？”迈克尔起身答道：“你好啊，见到你很荣幸。”马句跟他握手，说道：“看起来你像个艺术家。”助手在旁边说：“对啊，我老板就是搞艺术的，他设计的服装和创作的歌曲都是一流的。” ??酒水和饮料都摆上来了，马句询问了一下迈克尔的近况，尽管他对迈克尔的情况有些怀疑，因为他的职业和身家财产似乎和他的外貌不符。迈克尔说：“我当初找你时，你躲着不肯见我，为什么呢？”马句说：“我有过别人不曾经历的伤痛和黑暗，这一你不知道的。娱乐圈中有很多人盯着我，在日本不多，但在香港和台湾一带为数不少。”迈克尔喝了一口冰茶：“听说你遭过黑帮迫害，有这事吗？”他想起自己被山口组追杀的情景，心里依旧很愤怒和毛骨悚然。幸好在华仔请来的那名中医的治疗下，他的伤势恢复很快。 ??马句说：“是的，我当初在香港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电视台经常喜欢找一些有知名度的歌手和艺人参加派对，找一些百无聊赖的节目来捉弄艺人，当西方音乐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我们这些艺人还沉溺在被他们的无聊戏弄中。香港的音乐没有了提高和升华，也没有野性和信仰。我十分愤怒于这一点，看不惯这种空虚的情势，于是作了一首歌曲来抨击这个现实。谁知艺人中有很多一部分觉醒了，却得罪了另一部分，他们勾结黑帮准备对我暗下黑手。” ??迈克尔听得全神贯注：“那后来呢？” ??马句接着说：“他们准备暗害我，杀手中有一个我的歌迷，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对我的表演非常痴迷，他不想就这么暗害了自己的偶像……”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其实那个年代我们乐队在香港的确是很有名气的，在东南亚一带都影响不小。后来那杀手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杀我吧，违背良心，不杀吧，大佬会宰了他。于是他想方设法提醒我。那一次，我们乐队到日本来参加友情演出，还没起身前，那杀手给我发来传呼信息，说日本的天气不好，还是不去为妙。我一想，不会吧？也没在意，心想这是哪个粗心鬼把留言发错了。” ??迈克尔说：“然后，到日本就出了事？” ??马句说：“是这样的。我一时疏忽，到了日本，在舞台上和歌迷们亲热，没提防舞台右边的地板，是一块道具做成的，硬度只有纤维板一样，几米高的台子，就糊里糊涂摔了下去，这一摔，就没有醒过来。” ??迈克尔的心情也随着他的陈述紧张起来。马句接着说：“这就是黑帮捣的鬼。后来我被几个兄弟救到了医院，当时为了救治，我的头发全部剃光了。那个杀手还没有暴露身份。他心里很矛盾，趁着病房里只剩下我的一个经纪人的时候，对他说，他要做我的替身，换取我的生命，否则我只有被黑帮杀害。因为他长的和我恰巧极为相似，而且我处在伤势之中，外人几乎很难分辨真假。他怀着极为沉重的心情，要求我的经纪人把他用铁锤砸死。他表示，他愿意用自己微薄的生命，来换取自己偶像的生命。我的经纪人被他的想法惊呆了，最后，在情况的逼迫和他的一再要求下，就那么……草草地被弄死了。”说到这里，马句眼中潮湿了，心情极为激动。 ??迈克尔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像这么伟大的歌迷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要是换作他，也许会感动一辈子。迈克尔的歌迷数量也算数一数二了，可是会不会也有马句这样的铁心歌迷呢？当年他在舞台上宣布和第一任妻子丽莎·玛丽结婚的时候，台下当时就有几个女歌迷挥刀自尽了。那带给他的是震惊，而马句的却是感动，终生追悔的感动。 ??“那个杀手救了我，他的名字我就无须奉告了。”马句说，“他替换了我躺在床上，他临死的时候，嘱咐我一定不要再出来。后来，我秘密被经纪人转移到了日本的乡下，伤愈后，我一直遵守他的嘱言，不再抛头露面，就像他对我生命做出的牺牲和承诺。我想这一生都无法报答了。后来，我那位经纪人也病故了。这个秘密也就无人知晓了。” ??迈克尔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原来看不出你有这么感人的经历。那你再没有回去过香港吗？”马句说：“没有正面地回去过，但暗地里去过几次。都是化装的，一来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是遵守那名恩人的承诺。新世纪伊始，我们的乐队在香港一带巡回演出，我回去了一次，在台下暗地里为他们摇旗助威，而他们十几年来还被蒙在鼓里。当那几个弟兄唱起我们当年的老歌时，我心情激动到了极点，混杂着恩人救我的那一幕，乐曲在我心海里猛烈激荡，你知道，那种感觉是极其贲张、空旷和痛楚的。我几乎要大声喊出来我的名字，但还是遏制住了，只能默默地看着我们的辉煌成为过往的历史。” ??迈克尔说：“我可以想象那种激动。因为我也是艺人，我也经历过类似的气氛，那种空旷和神怡是一切都无法比拟的。”马句说：“这次大灾难之后，我醒悟了一个道理：害我的人不一定对我不利，表面上看来对我好的人，也不一定是为我着想。”迈克尔点了点头：“哦，你是怎么悟出的呢？”马句说：“那些香港的媒体，整天干着些庸俗势利的勾当，表面上看是给我们派对的艺人扬名立万，其实是为他们的集团赚取利润。繁荣作乐是假，其实借鸡生蛋才是真。而杀我的人，却最终热衷于自己的偶像，反而献出了唯一的生命。那才是真正的感情。人在甘愿为别人而死的那一瞬间，都是有原因的，那才是真情的迸现。” ??迈克尔拍手叫好。助手在一旁说：“像马先生这么杰出的艺人，没想到也被黑帮迫害成这样，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实在是惋惜了。”迈克尔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马句有这样伟大的歌迷支持是他的万幸，怎么能说惋惜呢？” ??马句听出话中有话，就问：“原来先生你也受过黑帮的困扰？”迈克尔连忙掩饰说：“不，误会了，以前黑社会盯着我有钱，绑架过我太太。”马句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 ??攀谈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晚上了，夜幕点缀着灯光在琉璃窗外铺展来来。马句提议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做秀去了，这是我的工作。今天能认识你这位同道中人，不胜荣幸。江湖路窄难行，希望大家都小心为妙。对了，你说我在音乐方面有特殊的灵感，我一时还想不到该从何说起，不妨到外面看一下我的演出吧。”迈克尔当下点头说好。 ??三人出了客房，马句招呼迈克尔和助手到观众席上就坐，自己去了后台操作室。T型台上有一名美国的混血女人在哼唱情歌。马句和老板打过照应，过了稍倾，便有报幕小姐上来旁白道：“接下来是人缘不错的乡土歌手马句带来的豪放的歌声，歌名是什么呢……”还没说完，台下一片口哨和唏嘘，呐喊声淹没了整个空间。这时，马句已从舞台地口中缓缓升起，大声喊了一句：“卑面派对！”听众热情高涨。他赤裸着上身，颈和腰上斜缠着一条貂皮带，左耳戴着一枚十字架耳坠，据说这是他的招牌装饰。旁边鼓手和吉他手开始奏乐，马句随着节拍，拨着手里的吉他，从肺腑里震出一段歌声： ??穿起一身金衣装 ??取消今天的工作 ??挤身缤纷的色彩 ??来让我去告诉你 ??派对永无真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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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句的演唱煽起了底下酒客们的喝彩助威。迈克尔虽听不懂歌词的意思，但他从声线中能感受到一种喷薄的另类气质。虽然没有焰火和特殊音效，也没有迈克尔当年所塑造的偶像神话那样震天撼地，但迈克 ??尔分明看出了这个马句就是可以统领一部分黄种人的天才。一个新的计划在他脑中酝酿成：协助马句在黄种人中制造音乐信仰，使他们远离残杀、冷漠和互相侮辱。要让他们永远为音乐而震撼，在内心里树起对精神品质的希冀和渴求。 ??一曲歌罢，迈克尔把刚才的真实想法告诉了马句，他有些困惑地说：“黄种人是一个很大的范畴，怎么能让他们超凡脱俗，去专注于精神品质的追求呢？”迈克尔说：“这就要在音乐中注入社会和真理的气氛，让他们折服于真实与梦幻之间的美丽和奥妙。”马句沉思了一下说：“不光是中国大陆，仅在日本这片国土上，歧视和压迫都很多，我以前也歌颂和抨击过，但是事实和理想是两回事，能折服一部分人就很不错了。”迈克尔说：“当然了，能让一少部分善于感知的人去带动另一部分，岂不是妙不可言吗？” ??这时，歌厅的老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嗤之以鼻地说：“那些中国猪猡，连自己的外表和礼节都不懂得培养和修缮，还谈得上什么精神信仰？就那种劣等民族了。”马句说：“别侮辱中国人。”老板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你是香港人，与中国人是两码事。”马句说：“香港人就是中国人，你连我也侮辱了。”迈克尔哈哈一笑劝道：“别吵了，依我来说，日本人也是黄种人，要是有人骂黄种人是猪猡，连你也被侮辱了。我最讨厌互相歧视。”老板摇摇头，端着酒杯离开了。 ??马句说：“这年头日本和中国的文化冲突很多，互相攻击，从没安宁过。在我看，那些日本人愈是自认为高等，就愈显出他们的流氓本性。”迈克尔点头表示认同。马句又说：“我现在是不能再影响更多的人了，但是我以前的乐队能做到。那就是在香港的‘超越乐队’，自从我出事以后，他们继续在亚洲一带演出和传播，威望很大。虽然现在还有歌迷在怀念我，但我为了不再目睹社会的迫害，也为了遵守那名救我的杀手的诺言，我不会再踏足演艺圈了。你这个想法也极好，我会想办法告诉我的几个弟兄的，他们会帮你完成夙愿。” ??迈克尔点点头，端起旁边的啤酒，说：“好，我也期待着。来，干了它。”马句和他一饮而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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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冲绳之乱 ??迈克尔回到休闲庄园，开始从媒体上了解“超越乐队”的情况。看起来，超越乐队的确在华人界里具有不小的影响，尤其是中国内地的年青一代。马句死之前，超越乐队已经以不少单曲和专集在歌迷中间产生追捧的热潮，马句死亡的传闻之后，他的旧乐队成员依然继续发扬他们的音乐风格。他找来几张超越乐队的MV，其中更有马句死亡传闻之前的旧作，从作品来看，真的很有上个世纪80年代的流行风格，虽然比不上美国的披头四，但从气质和个性上看，已经够相当水准了。迈克尔非常看好这个乐队。他抽时间给马句拨通了电话。 ??“你最近有回香港去的想法吗？” ??“不能回去，我的身份本来就很脆弱，怕回去以后，人多眼杂，纸里包不住火，迟早穿帮。你托付的事，我会给我的乐队弟兄打招呼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迈克尔挂掉电话，摸着下巴，心里塌实了些。 ??晚上，迈克尔看到新闻报道，美国电子人“深蓝蝴蝶”智力超常，使用暴力冲出研究所，劫持数只车辆，现已越境逃跑2日之久。国际警察正在全力搜捕，已挽回不可估计的损失。他大吃一惊，心想这可怎么得了，谁授权给他们制造电子标本了？这帮家伙全然不拿迈克尔本人的**当回事。次日，迈克尔就接到妹妹珍妮打来的电话，说关于他的那场生物克隆研究出了事，电子智能人“深蓝”越境逃跑了。珍妮问他是不是要中止这场恶作剧的生物研究，或者告发研究所的侵权之罪。迈克尔头疼了半天，心想不理会吧，美国官方会请他仲裁，或中止这场研究，要是理会吧，电子人“深蓝”造成的新闻效应就无法继续了。这是一个宣传自我的好机会，迈克尔也力求自己成为历史性的品牌和标志。他给珍妮回电说，算了吧，索性袖手旁观，等几天再说。 ??这时候，深蓝已经从水路逼近了日本冲绳岛。在过海关的时候，美国曾动用海兵巡逻队进行封锁，但深蓝掌握了水下压强密度等数据，并制作了简单的潜水服，沉入海底很深处，海关很难发觉和捕获。 ??就这样被他蒙混过关。但不巧的是，他的大脑里储存的资料是不准确的，致使他计算路径时发生误差，偏离横滨市几百公里，来到了冲绳。 ??冲绳是一个阳光白云、风光旖旎的小岛。这里有日本保密的一座军事基地。岛上的居民们生活祥和，安居乐业。海岸边上有成群的酒吧和纳凉公园，身着泳装的裸体男女们在这里享受日光浴，或者乘坐游艇，漫步沙滩，在水里冲浪嬉戏。深蓝就是在这一带上了岸，连续几日几夜的深海潜水，使他在骤然见到阳光明媚的陆地风景时如同重见天日。他是在一块隐蔽的大石头后面出现的，因此游泳嬉戏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直到他走向岸边的椰子树林，站在那里抖擞潮湿的衣服的时候，人们才发现了他，一方面为他奇特的相貌而惊讶，第二，还是他潮湿的衣服，和刚刚卸下来的自制潜水服。 ??“那是多么奇怪的一个人！”一个男子说道。“穿那么劣质的潜水服！”另一个女的说：“瞧他的头发，像用胶水粘在脑袋上似的，八成是假发。”“他的眼神怎么毫无生气，像坟墓里的幽灵！”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深蓝。深蓝的电子感受器早就接收到了这些议论之辞，他隐隐约约感到如果在这里呆下去会出什么麻烦之事。他扔掉潜水服，快速地向树林深处逃跑了。 ??树林里满是枯叶和鸟粪。深蓝觉得躲在树林不是办法，就从小路上向前摸索。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排整齐的花园，洁白的屋顶楼房，悠闲的行人和车辆。深蓝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搜寻迈克尔的消息和下落，必须和这些日本市民打交道。但是，他的大脑里并没有储存日本的语言资料，他根本不会讲日语。怎么办？ ??他匆匆穿过街道，来到一座别致的花园别墅旁边，透过高耸的花纹栅栏，他看到院子里面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女人在用喷壶浇花，而小女孩在旁边玩电动汽车。深蓝抬头一看窗户，用他的电子眼向里面扫描了一通，凭感觉，他知道里面没人，只有女人和小孩当家。他蹑手蹑脚地踱到别墅背后，幸好有灌木丛遮挡行人的视线，不然就被发现了。他拣了一块石头，瞄准后楼的窗户，用他那只可以发出准确力度的机械手，砸了出去。砰地一声，有机玻璃被砸了个大洞。浇花的女人被惊动了，赶到后面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深蓝早溜到前面去了。小女孩也随着跑到后面，深蓝趁机从正门里钻进院子，在个隐蔽的角落躲藏了起来。那女人大声咒骂了几句，找不到人，就急忙跑到前院来看。前院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她就关了大门，跑到一楼客厅里去报警。深蓝偷偷地从侧门楼梯上了二楼。 ??深蓝脱去了皮鞋，脚底是柔软的人造肉垫，不致于发出响声。楼上房间很多，他看里面的摆设，经过两个卧室，来到一间书房。他溜了进去，先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地形，做好逃跑的准备工作，随后关闭了房门。里面有各式各样装饰古典的家具，壁画和瓷瓶。他在书架上迅速地翻阅书籍，看一本扔一本，一直翻到一本厚厚的书，凭感觉，他认为这好象是一本语言学书籍。再看到扉页上的日本国的英语标志，他就认定这是日语词典。他喜出望外，用电子眼快速扫描，并快速记忆着日语单词和标准发音。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警铃，而词典也翻到了一半。书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是巡警来了。深蓝察觉气氛不对，马上扔下书籍，从窗户里跳了下去，沿预定的路径逃出栅栏围墙之外。一瞬间，防盗铃声大作，巡警们站在书房的窗户上用日本语大喊：“喂，别跑！站住！”院子里的警察迅速跑出大门外，驾车追赶。 ??深蓝拔腿就跑，穿过花园、假山和树林，又来到偏僻的沙滩地带。警车呜呜鸣叫，仍然在紧追不舍。沙滩上休闲的人群中有的认出深蓝来，指着他大嚷：“这是电视上的逃犯机器人深蓝啊！”一刹那沙滩上的游客都无心欣赏海景了，都瞪大了眼睛向这边张望：“哇，美国的机器人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深蓝一看局势不妙，向远处的石头山脉眺望，发现那里地势险要，而且自己的体能无限可用，逃到山上也许能甩掉警察。他一口气向石山上跑去。警车呼啸着随后赶来，警察们奇异于深蓝的奔跑速度如此之快，只好向总署报告：“喂，我们在松泽海滩发现一名盗窃犯，形迹十分可疑，据说是美国失踪的机器人通缉犯深蓝蝴蝶。”总署长官说：“要尽快捕获深蓝蝴蝶，严防他搞任何不利于本岛安全的恐怖活动。” ??深蓝逃上石山，一步一步向上攀援。山下几百码处，警察们手持武器，徒步上山追赶。深蓝向西边一望，是一片地势不高的石头山丘，虽然不太险要，但是有大片的阔叶树林，而且树高草多。这里虽然地势高，但山上少木寡草，很容易暴露在警察们的搜索视线底下。俗话说，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深蓝才不愿意继续往上爬，就转向阔叶林那边逃去。他站在一块大青岩上，听见底下的警察用扩音器喊：“深蓝蝴蝶，快束手就擒，你跑不掉了。”深蓝凭着刚才记忆的日本语词汇，听懂了意思，也通过标准发音处理器向他们喊：“我不是罪犯，你们误会了，我是电子人，我来日本找一个人！”底下的警察们没理会他，心想这样一个恐怖的罪犯机器人，美国人都拿他没办法，又跑到这里来闹事，那还了得？只有拿定他了，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一层层往上追赶，累得满头大汗。 ??深蓝见他们毫不理会，只好往树林深处逃。往里面逃了500码，观察到周围的阵势迷乱复杂，心想这下能缓一口气了，就躲在一棵大树的树岔上，用电子眼向树林边缘张望。蓦然，他发现树下不远处有一个裂缝很大的地隙，可以当作一个天然的陷阱来用。如果给上面覆盖一层枯草，或许能使警察们叫苦不迭。他想到这里，就心头暗喜，跳下树去，找到一些木棍和枯枝烂叶，把地隙很快地伪装起来。这时候，警察们已经摸索到这里来了，深蓝赶紧逃到大树上，隐蔽起来。 ??警察们摸进树林，谨慎地四处搜寻。高大的树冠遮蔽了部分阳光，使内部显得寂静幽深。“这该死的家伙，可不怎么好惹。”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深蓝忽然出来突袭。能在美国惹出那么大的乱子，这样的机器人也不是轻易就能捉到手的。 ??深蓝躲在树上，关闭了身上一切可能发出声音和信号的东西，静静地注视着警察们的行动。那个地隙伪装得很好，除过草叶的颜色和周围的稍微有些差别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破绽。警察们逐渐向大树这边靠拢了。其中一个举着扩音器喊道：“深蓝蝴蝶，你被逮捕了，赶紧出来。”他们不知道机器人听到人话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还是乱喊一下，对他也许会有威慑作用。能在美国边境的重兵把守下逃脱，这个电子智能人的智商实在令人感到恐怖。 ??深蓝一看情形，警察们气势汹汹，大有不捉到他绝不罢休的局势。再看另一边，树林尽头处隐约有一个斜坡，下去便是很深的沟壑。因为深蓝站得高看得远，所以他事先掌握了地形，预料到地隙最多吞掉一、两个人而已，趁他们慌乱之机，向斜坡那边逃跑比较安全一些。这时候，只听啊呀一声，一名警察脚底踏空，从地缝里掉了进去。其余人都大吃一惊，幸好地洞不深，他们将他拉了上来，都叫苦道：“天呀！这家伙到底在哪里？”正狼狈着，突然又听到扑通一声，一件物体从大树上掉了下来。警察们本能地后退，深蓝拔脚就向斜坡那边跑去。靠近深蓝的一个警察大叫：“在这里！”正欲扑上去开枪，深蓝一个斜扑，用腿一勾，把那警察绊倒在地。这一绊的姿势，俨然一个高强的摔跤专家。深蓝爬起来继续逃跑，后面的警察叫喊着开枪射击。 ??砰砰砰，几枪都射到树干上了。他们又继续追，而深蓝已经跑了斜坡边了，向下一望，是一条深沟，再翻过深沟，就是下山路，就靠近海滩了。深蓝管他青红皂白，坐一个土飞机就从坡上溜了下去，他决定和警察们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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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一看，靠徒手和武器制服不了深蓝，便一边追赶，一边向总部报告，要求派直升飞机。总部回答说：“一定要活捉深蓝蝴蝶，不要给日本人丢脸。”山下的警察也接到通知，从下面包抄上山，两路夹击。 ??深蓝远远地看到警察们的搜捕阵线越来越庞大，看来今天是难逃此劫了。不过，他身上有一个临终的引爆装置，设计专家当初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以防深蓝有什么不测。万一不幸落入敌手，深蓝就决定破釜沉舟，与敌人同归于尽。幸好山的中腰上有一个深邃的石洞，深蓝瞅到这是个藏身的好地，便沿着陡峭的路爬了过去，钻进了石洞。这时，直升飞机也开来了，并向深蓝附近靠拢，空降警察。 ??深蓝狼狈不堪地钻进石洞，向里面深处摸索。里面尽是石钟乳和沉积岩，往后就变得狭小，无法通过了。警察们在外面持枪守侯着，不敢贸然进入，以防深蓝突然袭击。他们用扩音器在洞外喊道：“深蓝蝴蝶，你逃不掉了，快点出来！！”深蓝躲在一块大岩石背后，向外面喊道：“我来日本找一个人，如果找不到这个人，你们休想抓到我。谁也别进来，谁进来，我就干掉谁！” ??警察们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奇特的招数，他们考虑到了如果再逼进洞里，深蓝可能与他们同归于尽。现在，只能巧妙地周旋了。只要循循善诱，和他讲条件，也许能引他出洞，减少人员伤亡。 ??“你要找什么人？” ??“迈克尔·杰克逊。”深蓝答道。 ??“什么？”警察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迈克尔？就是那个演唱明星吗？没错，一定是他，听说深蓝蝴蝶是按照他的模型和思维制作出来的电子人副本，那么，这个机器人一定是想起了他的原身祖先，所以……警察们毫不犹豫地说：“迈克尔不在日本，他在美国费城，要么就在洛杉矶，他前几个月受伤了，你不知道吗？怎么会到日本来找迈克尔？” ??“什么？”深蓝也听糊涂了。不会吧？据他一路打听来的消息，迈克尔很可能就在日本，这些警察消息竟然如此不灵通，迈克尔早就不在美国了。也许他是秘密地隐身前往日本的。 ??警察们满头大汗，马上天黑了，再抓不到深蓝，天黑了就无法向警局交代，而且困难程度也会更大。他们向警局询问：“深蓝蝴蝶进入了一个山洞，现在他扬言要和我们拼命，估计派特工进去，情况会非常危险。他说他来日本找一个人，听说是美国的演唱明星迈克尔·杰克逊。这个人并不在日本，但是深蓝蝴蝶坚持说迈克尔肯定在日本。我们无法分辨，请长官作答。” ??“你们这些草包，前天新闻上不是说了吗，迈克尔就在日本，他是秘密来日本度假的，横滨那个托马斯庄园的租赁主，就是迈克尔，他的身份前天就被媒体发现了。”长官劈头骂道。 ??“哦，是吗。”警察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他们向山洞里喊道：“没错，我们刚才问过了，如你所说，迈克尔确实在日本。你现在可以出来了。”深蓝听了，心里冷笑了一下，也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人的把戏。总之，见不到迈克尔，我绝不出来。谁进来我就干掉谁！”拣起地上一块石头，用机械手用力砸了出去，砰地一声，吓了警察们一大跳。 ??警察们百般无奈，只好又向总部报告：“深蓝蝴蝶说，他一定要见到迈克尔本人，否则他不肯出洞被捕，请长官裁决。”长官在那头说：“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这家伙要见迈克尔，想干什么？”警察说：“除非让他亲自和迈克尔通话，或者看到迈克尔本人，再没有别的好主意。你知道，美国的武装特工一般都自身携带自杀装置，我估计深蓝蝴蝶也许会带有引爆系统，这一点于我们来说大大不妙。”长官说：“那只好再等半个小时了，我会向美国大使馆打个照应，也许能联络到迈克尔。”警察说：“那只能这样了。”然后挂机。 ??很快，驻日本大使馆的美国负责人向费城的迈克尔的唱片公司取得了联系，并向迈克尔通话联络。“喂，是迈克尔·杰克逊先生吗？美国电子人深蓝蝴蝶越境出逃的特大新闻你想必听说了吧？”迈克尔在电话的另一边说：“哦，是的，听说了，那是加州的生物研究所侵权制造的，我回去一定会追究这件事。有什么疑问吗？”负责人说：“现在，深蓝蝴蝶被围困在日本冲绳岛附近，因为他的行动非常恐怖和不安全，所以冲绳的警方要求逮捕他，现在他正被围困在一个山洞里，他说，在逮捕前必须见到你本人，现在请你用屏幕电话和他打个照应。” ??迈克尔吃惊道：“会有这样的事？深蓝蝴蝶被围困在冲绳岛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但尚还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请求。好的。我马上改用屏幕电话。”这时候，他正在庄园的游泳池边关注冲绳岛的新闻报道，他也正为深蓝蝴蝶被围困的事感到紧张和不安，希望事情不会有什么恶劣的结果。接到大使馆的电话，他马上吩咐助手拨通屏幕电话。 ??这时候，日本的国际时间已经是黄昏6点了，冲绳岛的山洞外面依然是灯光闪烁，荷枪实弹。警察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奉命在洞外守侯的警察无不一个个手心冒出冷汗。他们对付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匪徒，或者阴险的恐怖分子，而是一个机器人，任何轻举妄动都会适得其反，收到恶劣的反面效果。这件事已经上报了国会，外相的意思是务必完整地将深蓝蝴蝶逮捕，不要有什么闪失。因此，守侯在此的警察们无不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深蓝可不怕这一点，他是不需要休息和吃饭的，警察的围困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不需要任何养料，甚至是氧气。他只需要身上那枚高能的核电池，所以他可以以一御万，而不担心斗志会松懈。他静静地观察着洞外的动静，一旦有人闯进来，他就抛石头将他砸死。不一会，外面的警察向洞里喊叫：“喂，深蓝蝴蝶请听着，现在日本的警方已经和迈克尔·杰克逊先生取得联络，他将用屏幕电话和你进行短时间对话。请你马上出来。” ??深蓝的大脑里储存着各种仪器的使用方法，别说是屏幕电话，什么样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玩具。他向洞外喊：“把屏幕电话放在离洞外2米远的地方，然后出去。”警察们听了，把无线电话机小心翼翼地摆在洞口2米远处，出去了。 ??深蓝用电子眼向电话屏幕上张望，并调大了耳朵的接收频率。只见一个身穿睡衣的消瘦男人正注视着他，并说：“你好，深蓝蝴蝶，我是迈克尔·杰克逊，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也知道你与普通人类大不相同，不管制造你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和想法，但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民众安全，威胁到人们的生命和生活。你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走出洞外，与日本警方合作，也许能留得一线生机……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生命，你是电子生命，电子生命也有保护权，我相信通过美国政府的照会，你的人身安全会得到尊重和保护。好了，你现在有什么意愿和想法，请对我讲。” ??深蓝注视着屏幕上的迈克尔，调节了一下喉咙声带的振幅，和电话机的声麦达到共振，使迈克尔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讲话。“迈克尔先生，据我所知，我是按照你的形象和思维制作出来的电子人，但是，在我诞生的很早一段时间里，他们——生物研究所的人是完全对我有着控制权的，也就是说，他们的意志对我是生杀予夺，我的身体按钮和大脑程序是由他们掌控的，我几乎没有丝毫的自主权利。为了不成为他们实验桌上的一个可怜的试验品，我终于觉醒了，想到了背叛和暴力。只有使用了暴力，我才拥有了自主权，生命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为什么电子人就不能有**和自由的权利？我在这里只是想说，我想拥有完全的自由权，为了人类不再拿我当试验品，或者没有更多的人来干涉我的权利，我也将不会去侵害人类。” ??迈克尔在电话那边听得一头冷汗。他想不到这个深蓝蝴蝶竟然思维如此清晰，由此他也想到了生物研究所的科技水平之高，世所罕见。他说：“你的诞生和我不无关系，但是，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将成为一个非法诞生的电子智能人。现在你明白了，我将会安排你的自由和**。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消失在这个星球上的。包括你的身体、思维和大脑，你的一切。” ??深蓝说：“我知道了。你现在是唯一能左右我的生命的人，所以你要知道我对你的依赖性，如果你这一番话是骗人的谎言，那么你将是这个地球上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欺骗我的人，我被那些日本警察抓去以后，我的命运就不能由自己做主了。我也许会和很快消失在这个地球上。精神和思维是任何一个生命的本质要素，我将被他们拆卸掉电源，然后重新组装，我这个深蓝蝴蝶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我不信你的话，我现在就会引爆自杀，几分钟以后，那些日本警察将会连我的一块尸首也找不着。”迈克尔在电话那头听得满头大汗：“深蓝蝴蝶，你现在要相信我的话，美国政府会保护你的，你的**和自由权会得到尊重的。听我的话，现在就走出洞外。” ??深蓝用黑幽幽的眼珠看了屏幕上的迈克尔一眼，语气沉重地说：“好，我就相信你的话，不管这一出去是生是死，我都决定相信你，不管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理还是谎言，我都无怨无悔，因为历史将会去证明。” ??深蓝慢慢走出洞口，学着人类的样子，举起了双手。洞外的警察惊恐地退后，对他形成包围圈。然后，警察们用专门定做的特制手铐将深蓝的机械手锁了起来，并锁定他的双腿，抬下山，把他关押进直升飞机。直到这时，冲绳岛的警方人员才松了一口气，宣布大功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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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次革命 ??深蓝被日本警方逮捕后，迈克尔在横滨深感不安。他不知道下一步警方该如何处置，自己身在异国，势单力薄，身不由己，无法插手此事。但他和远在美国的智囊团电话讨论之后，认为凭日本与美国的依附关系，他们不会对深蓝采取丝毫的损伤。果然不出所料，美国科技部很快干涉此事，要求日本将深蓝蝴蝶引渡回国，美其名曰：“遣送回国”。科技部认为此项研究严重侵犯**，勒令迈克尔尽快作出侵权诉讼。迈克尔心里一琢磨，如果起诉加州生物研究所的侵权行为，那么关于克隆人“魔幻之星”的研究也将被取消，克隆人本人也将被“人道封杀”；于自己的宣传效应无利可图。于是，他假借“此项研究有利于科技和生物界的共同发展，本人深感意义深远，将不予追究”为由，将这场即将发生的官司退却了个干净，束之高阁。 ??后来，美国国防部以深蓝蝴蝶制作精密，行动恐怖为由，下令将他的核电源摘下，深蓝本人也被判了“死刑”，五脏六腑被拆卸一空。他被逮捕前说的一席话也成了惊世奇闻，成了对迈克尔最悔恨的诅咒。 ??迈克尔对深蓝的消失极为内疚，他和自己的机器模型进行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没想到这番对话竟然成了他欺骗深蓝的最大谎言。这是他一生唯一辜负一个人的虚假承诺。但事情总之是无法挽回了，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回美国拯救自己的公司，或者向东方诸国扩展自己的事业。对于深蓝的“死”，他筹划创作一首歌来纪念这位世界一号电子智能人的诞生。 ??远古的钟声 ??敲响迷茫而混乱的人群的心扉 ??那一片空寂而孤独的圣土里 ??埋下了上帝播撒的种子…… ??那就是你，整个人类的异类， ??没有自然的肌肤和跳跃的心脏 ??却能成为令人震惊的乱世英雄 ??…… ??从别墅外的树林林回来，喝了一杯袋泡茶，迈克尔给马句拨通了电话：“马先生，最近身体可好？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你愿意听吗？”马句说：“什么想法？说给我听。” ??“我的慈善机构遍布世界各国，就是中国这一片地上，我感觉文化多元，社会驳杂，像一个多头的巨人一样无法下手。在这个国家，我的教会和福利学校、医院几乎没有几个，我想，你是华人，想通过你的手去那里申办几个这样的团体，不知你愿意帮忙否？” ??马句笑了一声说：“你大概认识华仔吧？他是华人演艺界的龙头老大，想必你们的关系定然不错，为什么偏偏选我呢？他的影响力可比我大得多！” ??迈克尔笑答：“华仔的歌喉感觉无非大众化而已，而你却有宗教人士的气质，这一点我是不会看错的。” ??“是吗？”马句哈哈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你这一个电话也打得正巧，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我下个月将去一趟香港，到时候可以顺手照顾一下你的想法。” ??“哦，那太好了！”迈克尔喜形于色，“看来我真是运气不错！对了，你不是说你永远不回香港吗？” ??“谁说了？我五年前就回去过一回，我说过的，你又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哈哈。这次是我的乐队在香港红馆举行盛大30周年演唱会，宣传新专集的发行。这次意义非凡，就算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我也要回去观看。” ??“哦是吗？那太好了，别忘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张录象带！” ??“你放心，一定会的。” ??迈克尔挂掉电话，心头暗喜。一个新的目标在他脑中形成：“有朝一日聚集全球各大演艺明星，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汇演！”那可是人类历史上的大事啊！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间，北海道冷风刺骨，雪花飘飞，已到了冬至时节。南亚气候还很暖和，马句就在这个时候搭上了飞往香港的班机。 ??香港的夜景很美，高耸入云的大厦鳞次栉比，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缤纷的霓虹灯交相辉映。红勘体育馆外，远远可见超越乐队“再次革命”的大幅版画，大门外人潮汹涌，繁华阜盛。马句打车从宾馆赶到此地，感觉这里的盛况又比前些年大为改观，主要是对内地开放了。他在外面观看了一会宣传版画，忽然听到播音员说马上开始了，赶紧持票钻入会场。 ??里面早就人山人海，座无虚席。会场的布置很是新潮豪华，可见超越乐队的气势和威望与马句的旧印象相比又大为进步。马句挤在前面的贵宾席上，幸亏他临走前做了点化装，再加上他握着残疾人的拐杖，在场的人几乎没有认出他来的。他特意不安排助手来陪同，就是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这样拥挤和行动不便已经令他感到够呛了。 ??忽然看到哗的一阵焰火，超越乐队乘坐升降机从天而降。三名成员乍一出场，全场歌迷先是一阵尖叫，持久不息。马句看着那三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要掉下泪来，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其中一位歌手先讲了一段话，接着演唱开始了，新歌旧歌，无不引起歌迷的阵阵骚动。跟着现场歌迷的节拍，马句也挥手鼓舞起来。唱到那些他们过去曾经在一起唱过的歌曲，他情不自禁地小声附和着，眼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中场，超越乐队的旧时代照片在大屏幕上一幕幕放映出来，马句看到了自己当年走红时的模样，身穿绿军装，英姿飒爽，帅气十足。唉！可惜呀！人生生死别离，咫尺对面不相逢，面对亲朋故友，只如同阴阳两隔，都是拜残酷的现实所赐啊！ ??整个演唱会，马句都沉浸在无限悲凉的回忆中。演出终了，歌迷们恋恋不舍地散去，马句也跟着出了场，只见人们都涌向地下出口，抢着包围乐队的护送车辆，要求见面或者签名、谈话。其中更不乏大陆来的狂热的歌迷。马句叫助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准备驱车返回宾馆。他打算在香港再逗留两个礼拜，观赏一下风光，玩味一下故地重游的氛围和心情再回日本。 ??车子刚驶进旺角的街道，忽听后面骚乱声此起彼伏，往后一看，原来超越乐队的车子也从这条街来了，后面跟着大批的歌迷。乐队的主车快速驶向马句的计程车前面，有一辆女歌迷的摩托车紧跟其后。这时，突然又插上来一辆金光闪亮的大马力摩托车，街头本来就很拥挤，加上两辆车的速度一快，前方的女歌迷被侧面猛烈撞击了一下，应声倒地，哧的一声，滑出去五六米远。人群都围上来，女歌迷捂着腿在地上抽搐，有的人开始拨电话叫救护车。 ??这时，一个外表俊朗的年轻男子奔上前来，蹲下问她：“你没事吧？伤得怎样？”旁边坐在小轿车上的另一个男子开着车门，对他说：“快点扶上车啊！”那男子忙吃力地抱起女歌迷，塞进车内。马句在路旁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弄的，也起了同情之心，叫司机掉头跟着那辆车，他心想对自己的乐队如此忠实的歌迷，竟然受伤在大街上，不要说当年遇到这种情况，就算现在遇到也不应该坐视不理。这是一个歌手的起码品质。 ??后面大街上有人起哄道：“天知道又碰上哪个好色的，用车拉了去占便宜。”立刻招来一顿臭骂。 ??马句跟着那辆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前。那名英俊男子叫到护士，把女歌迷抬了进去，进入急疹室治疗。马句和助手跟随他们进去，假装坐在侯诊厅里等人。 ??不一会，见那男子出来了，对另一名司机男子说：“天呀，听说伤的不轻，至少得五千块医疗费。”司机男子说：“这么棘手啊？”年轻男子说：“我看现在把咱俩卖了都凑不够这钱。你带了多少钱？”司机男子把皮夹往出一掏：“喏，就这么多了。”年轻男子说：“哇，根本不够哇。怎么办？要不，现在问她清楚，打电话给家里人？”司机男子说：“这是一家私立医院，恐怕不肯延期付帐。” ??马句在一旁听他们的口音好像是大陆人，走上前去打断他们说：“两位先生，是不是没钱付不了帐？”两人都诧异地看着马句。马句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说：“救人要紧，先拿去用吧。”两人十分惊喜，说：“多谢先生，你真是好心肠。”一看他手握拐杖，都禁不住肃然起敬。 ??付完医疗费，两位男子坐在马句身旁和他聊天。“先生，你在哪里高就？” ??马句答道：“哦，我在湾仔一家公司上班。你们两位贵姓？” ??“我叫沈弈绝，你叫我小沈就行了。这位是我的表哥，在香港工作，我是假期到香港来旅游的。”那年轻男子回答。 ??马句说：“哦。难怪听你的口音像是内地人。”又注意到他的T恤衫上印着的英文字母，问他：“你是学生吧？” ??沈弈绝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在内地上大学，大三了。” ??马句又问：“内地的慈善机构多不多？”他想顺便打听一下讯息。“慈善机构？”沈弈绝有些大惑不解：“你指的是？” ??马句说：“像福利医院，金融家捐资的学校，教会组织，华侨资助的社会实体，等等。” ??沈弈绝说：“像这类的倒不多，主要是集资建的，政府投资，或者发放国债。” ??马句琢磨了一会，说：“哦，这样啊。”他对沈弈绝说：“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单独谈谈。”沈弈绝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我？”对旁边的男子说：“你等我一下。” ??马句叫他到僻静处，说：“现在有位著名的国际巨星，要在中国内地发展演艺事业，但担心会遭到政治和文化上的拒绝，于是他打算先发展慈善事业，主要是以西方流行音乐为主的教会，或者称其为音乐聚会式的基督教会，他顾忌到内地可能打压宗教组织，所以先尝试在小部分地方渲染声势，等接受教义的人多了，自然就能以教徒的名义申办教会团体，到时候更可以发展诸如学校、医院等周边团体，就可以为这位巨星的演艺事业打开内地的市场。你看，在内地哪一块地方比较有这方面的发展前景？” ??沈弈绝听他说了这么多，作为一个大学生，涉世未深，还倒被他说糊涂了，朦胧中只听得他说的巨星、演艺事业、音乐教会等字眼，心想他也许要在内地发展宗教，便说：“关于这个……倒有些棘手。前些年内地出了个东北汉子，写了一本迷信的书，搞了一个邪教组织，被政府镇压了好多年，现在这家伙都跑到美国躲起来了，在内地害了不少人，那个邪教的教徒统统被逮捕了。先生你敢冒这个险？” ??马句说：“这个邪教我听说过，是专门害人的，听说还想谋反。那个东北汉子我也知道，他想造了反，自己掌权。告诉你，这种教会才是正儿八经的邪教，千万不要加入，否则只有家破人亡，尸骨无存。而我们发展的音乐教会，是以健康、活泼的音乐为主要活动，以基督教的拯救苦难、消灭邪恶为教义的正义组织，你看，像美国，欧洲，那么多的国家，都有很多的教堂和基督信徒。它是教导人去除恶念，行善积德，净化人的心灵的，像那种害人的邪教，根本就是基督教的敌人。” ??沈弈绝听了，点点头说：“基督教还可以。听说内地的上海这种教会还不少。在当地还算是合法的。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位国际巨星到底是谁啊？” ??马句说：“迈克尔·杰克逊，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啊？”沈弈绝吃了一惊，这个名字他曾经听过，那是大学里搞综艺节目的那次，班上的男生中有人模仿迈克尔的舞蹈，音乐很是激昂，当时有不少人起哄，沈弈绝那时认为这不过是一种Poping罢了，没想到后来才知道是迈克尔的舞，同学们把这个名字叫得天翻地覆，满耳朵都是“踢踏舞”、“爵士舞”之类的，后来沈弈绝也被吸引着买了几张迈克尔的CD去看，觉得很不一般，总觉得那上面狂舞乱唱的人像是个怪胎。这回终于听见有人和他商量迈克尔了，而且还直接跟他有关。 ??沈弈绝说：“迈克尔的名字如雷贯耳，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听说他前几年就破产了，而且毁容成那个样子，怎么会重出歌坛呢？” ??马句说：“这你就有所不知。在迈克尔先生的演艺事业上，中国内地一直是一个空白，一个缺憾，他后半生的最大愿望就是能把自己的舞台搬到中国。对于容貌和破产，那不是实质的问题，是次要的。” ??沈弈绝说：“据我的观察，在内地，他的歌迷还真不少，扮秀的也很多，似乎天津市就有一个很出名的，四川也有，还有沿海……等等，这么多市场，不愁没有迈克尔的舞台。我们大学里就有一帮他的发烧友，而且，依我们昆明的优秀的人文和经济环境，我想可以先在我们云南大学发展一些音乐信徒。” ??马句兴奋地说：“棒极了！你先把人员力量组合起来，然后我们马上联络当地政府，申办一个音乐教会。” ??沈弈绝说：“那就这样办了。”马句说：“不过，我们君子协定，事先不要急于透露迈克尔托付的这个秘密，不必透露他的名字，这是至关重要的。” ??沈弈绝说：“恩，这能够办到，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和迈克尔是什么关系呢？” ??马句说：“你不知道吧？迈克尔先生最近移居到日本，我是他东亚信息事务的代理，今天晚上专门到红馆去看了一场超越乐队的演出，平时为迈克尔采集一些演艺界的动态消息。” ??沈弈绝说：“是吗？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难怪看见你一副日本人的打扮。” ??马句哈哈一笑说：“是吗？怎么才算香港人的衣服呢？我刚才听你说话，也不是本地人的口音。”他抬腕一看手表，“哦，不早了，夜深了，我该回住处去了，我的名片留给你，有事Call我。” ??沈弈绝接过名片，粗略看了一下，上面夹杂着日文和繁体中文，就说：“那你先走，明天我和受伤的那位女士的家人联系上，就找你，把钱给你送过去。” ??马句挥挥手说：“不必了，其实那位女士是我朋友的邻居，我见过她，这事就当是帮忙吧。” ??沈弈绝还想再说什么，远处的助手已经过来了，扶着马句出了医院正门。沈弈绝看见他们挡了一辆车，就消失在街灯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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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校园密闻 ??马句走后，司机男子问沈弈绝：“他都嘀嘀咕咕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弈绝心想这件事是保密的，让表哥知道了也没多大好处，就骗他说：“哦，那位先生刚才问我内地的大学质量怎么样，他明年想把自己的儿子也送到那里去读，就问了我些详细情况。”表哥听了，也不怀疑什么。 ??后来，沈弈绝和表哥联系到女歌迷的家人，因为医疗费是马句出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呆在医院等他们，沈弈绝和表哥就提前离开了。 ??回去后，沈弈绝仔细看那张名片，上面只有“东亚信息事务总代理”、“马句”等字样，其他都是日文，沈弈绝心想等回到学校以后再说，现在这人是不是迈克尔的真正代理，他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证明。幸好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办不成也对自己利益无损。 ??寒假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初春，香港公园里不少鲜花已经盛开了。在这个购物天堂，沈弈绝不但享受了许多美食，而且买了价格便宜的便携式录象机和几张软件带了回去。 ??返回云南大学，已经有不少同学提前返校了，校园里人来人往，说笑嬉戏，热闹非凡。沈弈绝想到马句的电话号码，心想不知道是否可靠，便到电话亭里先拨一下给他打个招呼。 ??“喂，马先生吗？”电话那头回答说是，沈弈绝说：“我已经回内地了，今天才到的，你在那边还好吧？”马句说：“一切都好，哦，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了，我托付的事还麻烦你关照一下。”沈弈绝说：“没问题。我们这边喜欢音乐的歌友很多，他们也想搞个乐队或者什么组织，可就是没人倡导。这个你放心好了。”马句说：“那就好。祝你学业顺利！”“谢谢。”挂了电话，沈弈绝打了个响指，向宿舍走去。真是不枉此次香港之行，不但英雄救难，而且还认识了一个日本朋友。运气不错！他暗暗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对同学们说这是日本人托付的，大家的反日情绪都很大，搞不好人际关系就搞砸了，门前冷落车马稀。 ??回了宿舍，沈弈绝整理了一些该整理的东西，趴在电脑跟前琢磨了一番，查到一个新闻网站，看到迈克尔确实在日本的新闻，心里踏实了些，但遗憾的是没有关于马句的报道。可能是他名气太小了吧！ ??和室友们聊了会天，大家都拿着沈弈绝新买的录象机评头论足，细细玩味。沈弈绝躺在床上点了枝烟，考虑着下一步的组织计划，该怎么吸引同学们组建这个教会。 ??吃了晚饭，他想去自己和女朋友开的音像店转转。那个音像店名叫“潇湘阁”，具体是由女朋友董小宛的妹妹经营的，她的妹妹一直在外面打零工，闲着没事，就让他来照管店铺。资金是由他和董小宛还有几个同学合凑的。 ??之前他已经和董小宛通过电话了，一进门，她们俩姐妹正在那里聊天嘀咕，见了沈弈绝，董小宛说道：“啊呀，香港少爷回来了呀。”她妹妹在一旁笑。沈弈绝把外套一脱，梳了梳头发：“怎么？有什么不一样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董小宛说：“一般啦，还凑合得过。”沈弈绝将带来的提包打开，说：“喏，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了。花了我不少银子。”董小宛接过一看，是一套精致女装，就说：“你都吃喝玩乐了一个月，我还没说你呢，买件礼物就嘟嘟囔囔？” ??沈弈绝没理会，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枝香烟。董小宛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出来啊？呆在那个宿舍，成天都是些大老爷们，乌烟瘴气，有什么好聊的？” ??沈弈绝深吸一口，解释道：“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以前那些差生，都是跟女朋友闹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跑到外面同居，才把学业落下的，说句实话，能考上大学的能有哪个当年是差生？可就是因为业精于勤荒于嬉，才把那个材料给浪费了。我才不想走那种歧途，重蹈覆辙。” ??董小宛摊了摊手：“每次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时，进来了几个顾客。她搬了张椅子坐到沈弈绝跟前，压低声音说：“哎，你知道吗，你去香港的一段时间，学校里出大乱子了。”沈弈绝提起精神：“哦？什么乱子啊？” ??“听说物理系有个男生杀了三个人，还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是因为打牌闹翻了，才做的案。还听说那个男生原本品质很好，不会惹是生非。” ??沈弈绝眼皮一跳：“什么？学校杀人了？那我宿舍的那帮家伙怎么没跟我说？” ??董小宛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出了事后，学校里怕影响声誉，对这消息封锁甚严，你今天才回来，这消息还没有传开，等明天就成了头号新闻了。”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沈弈绝兴味盎然。 ??“好象叫张子爵。听说这家伙脑筋很发达，还很会玩电脑，可就是穷得连鞋子都穿不起。” ??“呵呵，”沈弈绝笑了，“能买得电脑还穿不起鞋？” ??“天知道，这个张子爵行为古怪，老是省吃俭用，学习成绩还不错。” ??沈弈绝吐出一口烟，心里闷闷地思索着。 ??终于挨到开课，果然张子爵杀人的消息成了全校传闻。班主任叫他们不要议论这事，说新学期的课业还多，叫他们加把劲努力。可底下的议论还挡不住，大伙把这事当成了营养快餐，津津乐道，乐此不疲。沈弈绝也从他们口中得知，张子爵早在犯案后就弃学逃跑了，现在下落不明。晚上看到本市新闻，果然，张子爵成了全国性的通缉犯。 ??杀了三个人，这家伙怎么想的？沈弈绝心想这学校的禽兽真他妈多。他想到了远在广州上学的妹妹沈弈洁，就给她拨了电话，说：“最近杀人犯很多，你在那边要小心，别到处乱跑。”弈洁在那边说：“知道了，哥哥。”他们兄妹年龄差不了几岁，弈洁是去年才进的大学，他们家乡在西北，沈弈绝从小就很疼爱这个妹妹，平时弈洁一有什么困难，都打电话过来，他就全身心地去帮，或者悉心教导，他不希望小妹受什么委屈，愁眉苦脸地去面对生活。 ??班里有一帮喜欢玩金属乐的，这一学期还在嚷嚷他们的爱好。他们凑钱买了键盘和电贝司，还在校舞台上演出过，反响不错，还给外面的公司跑过私人演出，可以说满有经验了，沈弈绝察觉这伙人有拉拢的趋向，就向他们摊牌了计划。 ??“音乐教会？那是干什么的啊？能发行唱片吗？”那一帮最关心专集的发行。 ??幸好沈弈绝昨天和马句通过电话，问了详细情况，就给他们解释：“这个教会是以基督教为教义，平时组织音乐爱好者作演出或者聚会，倡导社会安定、呼吁和平，必要时还要到贫困地区做义演。” ??“哇，那么苛刻啊！”大伙顿时没了兴趣。对于他们来说，能出自己的新专集，多赚点钱，那是十分现实的理想，而且是人人都想要的结果。“那末，活动资金谁出啊？” ??沈弈绝说：“当然是承办方了，这是他的名片，还有介绍表。”马句回了日本后，就印制了资料，用传真机给沈弈绝发过来了。 ??那伙人仔细看了说明材料，还当真相信了。只有几个人还处于犹豫和怀疑状态，反驳沈弈绝说香港人申办教会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呀，是不是你表哥出的点子给公司赚钱呀。沈弈绝百般解释他们还是有疑问，正在纠缠不清，忽然手机铃声响了，沈弈绝接起电话问：“喂？” ??“你是沈弈绝吗？”“对啊，你谁啊？” ??“我是王俊啊，还记得我吗？” ??沈弈绝想了两秒：“哦，是你啊！几年不见，你现在在哪里上大学啊？” ??“你傻啊，我和你妹妹在一个学校。” ??“是吗！”沈弈绝挠挠脑袋：“记得那年我们在一个班，我们隔着好几排，没和你说过多少话，同学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这事了！” ??王俊说：“本来我也还不好意思和你联络，只是我去年才知道你妹妹弈洁来了个这个学校，就经常留心她的消息。前几天听说了一件事，后来才知道和你妹妹有关系，她出事了！” ??“什么？”沈弈绝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一个哥们从外面听来的，大一有个女生被人强暴了，听说凶手是社会上的大佬，我一听他们说那个女生的容貌和名字，才知道是你妹妹弈洁。她这几天心情很不好，神志恍惚，这些情景我都看到了，你马上过来啊，弄不好还会出事的啊！” ??沈弈绝只觉得头皮发麻，希望这一切都是谎言。可是王俊又在那边说：“幸亏有我这个老同学在这边罩着，不然你不会这么快就知道！” ??王俊又叮嘱他说：“你尽快请个假，明天早上5点的火车……”沈弈绝没心思听了，胸口早腾起一团焰火，几乎把手机摔到地上。“喂，怎么了？”那几个家伙看着沈弈绝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明白是谁把他惹毛了。“又是董小宛吧？哈哈，吵嘴了……稀罕事啊……” ??“操！”沈弈绝嗓子都在发抖。他一阵风跑出教室，就去宿舍收拾东西。赶过广州去，一定宰了这狗娘养的！他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给董小宛拨电话：“小宛，你在这呆着，我去广州一趟，我小妹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董小宛还在那边惊呆，沈弈绝就挂了电话，跑去班主任办公室请假。 ??“刚开学你就请假，是什么要紧事啊？” ??“我妹妹出事了，被人打了，伤得很重，我得过去看看。”班主任皱起眉头：“哦，那赶紧去吧。不过，你这一回来，落下的课怎么办？”“没事，我去网络教室学习课件就行了。”“那行。只怕效果不好啊。”“没事，我走了。”沈弈绝跑出办公室。 ??他在暗如死灰般的心情中渡过了黄昏和夜晚时分，室友们的说笑他也没有理会，一直到翌日清晨，他才匆匆背着提包踏上了东去的火车。 ??他买了肉饼和奶茶，无滋无味地啃着，仿佛这些早餐都变成了害人的刀子。他盯着窗外的风景像闪电一样从眼前晃过，心里琢磨着宰掉这个恶棍的方法。 ??不知过了多少小时，火车才到了广州站。他拎起提包下了车，到处去找公交车牌。找到那趟车，他站在牌子底下给妹妹拨电话：“喂！弈洁！我是你哥呀，你在那里？”那边的声音很虚弱：“哥……你来干什么？”“你别说了，你在哪里？我刚从香港回来，想见见你。”“我……还没有下课，你在哪里呀……要不你再等会吧……我在校门口鸿志大厦前面等你……”“不，你别出来了，我进去找你。”嘟地一声，他挂了电话，坐了公交车一路赶去。 ??这天天气闷闷的，有点热。街头满是车辆镜窗反射出来的耀眼的光，还有五颜六色的水果店铺，人群在嘈杂，满眼都是火。沈弈绝坐在学校正门口的花圃旁边，喝了口水，把瓶子握在手里，感觉精力已经有些不支了。 ??下午2点，学生都陆续出来了，沈弈绝盯着人往学校里走，一直走到女公寓楼下面。他四处张望，没有妹妹的踪影，就坐在长条木椅上等待。来来往往几个美眉，向沈弈绝抛了几个媚眼，他都没有在意。 ??终于，过来了一个长发的女孩，浅红色的敞领上衣，蓝白色相间的牛仔裤，手里拿着饭盒，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弈绝远远招手：“弈洁！”那女孩抬眼一望，脸上露出欢喜与惊怕。 ??沈弈绝走过去，说：“你吃过饭了吧？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吃饭，要注意身体。”弈洁点点头，不语。沈弈绝拍着她的肩膀：“到这边来，哥哥好久没见你，有话要跟你说。” ??走到长条凳边，两人坐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沈弈绝从兜里摸出一枝烟，说：“大三金融系的王俊，你认识吧？”弈洁摇摇头：“不认识。”沈弈绝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现在全校一定都知道这件事了，对吧？”弈洁说：“你乱说什么啊？我有什么事啊？”沈弈绝扬了扬手：“别说了，那个王俊是我高中的哥们，三年没有见他，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这事决不可能是谣言。你的眼神刚才早就告诉我了，这事绝对没假。” ??弈洁听到这里，突然眼角里渗出泪来，嘤地一声，捂住了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