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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发布者: david | 发布时间: 2016-4-15 22:27| 查看数: 1223| 评论数: 0|

作者:梧桐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村上春树•《舞舞舞》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村上春树•《舞舞舞》

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村上春树•《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挪威的森林》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村上春树•《奇鸟行状录》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少年时我们追求激情,成熟后却迷恋平庸,在我们寻找,伤害,背离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相信爱情,这是一种勇气。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我渐渐能意会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实。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

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你能做的,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不知为何,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

——村上春树•《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忘记,会忘记的留着也没有用。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每天差不多都是相同的重复。昨天和前天颠倒顺序,也没有任何不便。我不时想,这叫什么人生啊!但也没有因此感觉光阴虚度。我仅仅是感到惊讶,惊讶于昨天与前天毫无区别,惊讶于自己被编排入这样的人生,惊讶于自己留下的足迹甚至还未及认清,就在转瞬间被风吹走,变得无影无踪。

——村上春树•《眠》

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超过了一定年龄,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对您的人生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您手中滑落下去。取而代之落入您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地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是您所爱的人,这些一样接着一样,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从您身旁悄然消逝。而且一旦消失,您就再也别想重新找回,连找个代替的东西都不容易。这可真够戗。有时简直像是拿刀子在身上割,苦不堪言。

——村上春树•《1Q84》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村上春树•《1Q84》

再也无须前思后想,一切岂非已然过往。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

附:村上春树简介

1949年1月12日,村上春树出生在日本京都。其父为国语教师,从村上幼时起便有意识地培养他对日本古典文学的兴趣。但村上却始终未能入道,相反对西方文学却情有独钟。

中学时,这位读书少年并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他常因不用功而挨老师的打。后来他承认当时自己内心相当叛逆,“不想学的、没兴趣的东西,再怎么样都不学”。读高中后村上的逆反心理更严重了,整日和女生厮混,抽烟、逃课,用中国的话说就是个“问题少年”。但村上的文学素养很高,他经常在校刊上发表文章,还翻译自己喜欢的美国惊悚小说。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村上疯狂地迷上了爵士乐,常常饿着肚子将午餐钱省下来买唱片———他对爵士乐的痴迷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在早稻田大学读书期间,村上春树遇见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高桥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决定厮守终生。1971年,22岁的村上决定休学与阳子注册结婚。小夫妻白天到唱片行做事,晚上在咖啡馆打工。

29岁村上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上市至2010年在日本畅销一千万册,引起“村上现象”。其作品风格深受欧美作家的影响,基调轻盈,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被誉为日本80年代的文学旗手,其作品在世界范围内具有广泛知名度。

20多岁写出一部青春畅销小说,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了不起的是,从那时开始,村上每年都能写出一本书,到现在,他出版了超过40本的作品。

每年写出一本书,当然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务,需要具备的能力有很多种,比如,你要有持续学习和获得新知识、新灵感的能力;又比如,你要掌握创作的节奏,不要陷入长期乏味的“疲劳战”;再比如,你还要有相当的体力支持。

村上春树是跑步爱好者,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每天一小时从未间断。他表示:我33那年开始跑步,每天凌晨4点起床,写作4小时,跑10公里。

我33岁那年秋天决定以写小说为生。为了保持健康,我开始跑步,每天凌晨4点起床,写作4小时,跑10公里。

我是那种容易发胖的体质。我妻子却无论怎么吃也胖不起来。这让我时常陷入沉思:“人生真是不公平啊!一些人无需认真就能得到的东西,另一些人却需要付出很多才能换来。”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保持苗条的人,不会像我这样重视饮食和运动,也许老化得更快。什么才是公平,还得从长计议。

几年之后,我终于步入小说家的行列,还成功减掉了多余的体重并戒掉了烟瘾。说起坚持跑步,总有人向我表示钦佩:“你真是意志超人啊!”说老实话,我觉得跑步这东西和意志没多大关联。能坚持跑步,恐怕还是因为这项运动合乎我的要求:不需要伙伴或对手,也不需要特别的器械和场所。人生本来如此: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

在这期间,我坚持每年都参加一次马拉松比赛,不过100公里长的“超级马拉松”只跑过一次。那次经历真是终身难忘。

那是1996年6月23日,我报名参加了在日本北海道佐吕间湖畔举行的超级马拉松大赛,全程100公里。清晨5点,我踌躇满志地站在了起跑线上。比赛的前半段是从起点到55公里休息站间的路程。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安静地向前跑、跑、跑,感觉和每周例行的锻炼一样。到达55公里休息站后,我换了身干净衣服,吃了些妻子准备的点心。这时我发现双脚有些肿胀,于是赶紧换上一双大半号的跑鞋,又继续上路了。

从55公里到75公里的路程变得极其痛苦。此时的我心里念叨着向前冲,但身子却不听使唤。我拼命摆动手臂,觉得自己像块在绞肉机里艰难移动的牛肉,累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一会功夫,就有选手接二连三超过了我。最让人心焦的是,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超过我时大喊:“坚持下去!”

“怎么办?还有一半路,如何挺过去?”这时,我想起一本书上介绍的窍门。于是我开始默念:“我不是人!我是一架机器。我没有感觉。我只会前进!”这句咒语反复在脑子里转圈。我不再看远方,只把目标放在前面3米远处。天空和风、草地、观众、喝彩声、现实、过去——所有这些都被我排除在外。

神奇的是,不知从哪一秒开始,我浑身的痛楚突然消失。整个人仿佛进入自动运行状态。我开始不断超越他人。接近最后一段赛程时,已经将200多人甩在身后。

下午4点42分,我终于到达终点,成绩是11小时42分。这次经历让我意识到:终点线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人生也是如此。

当时的我只有30多岁,但也不能称为“小伙子”了。这是耶稣死去的年龄。在这个年纪,我正式站在文学的起跑线上——虽然已不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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